王妈道:“小姐去后,你便来这里享福,我啊帮着夫人看家,如今带着她儿子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天意。”
“是咯,半点不由人呐,一眨眼都这么大了。若是夫人还在,那该多好。”
“都是过去的事了。”
王妈话语未落,孟小呆怀里的孩子大哭起来。孟小呆道:“尿了,我去给他换尿布。”
众人错愕,老半天孟老才说了一句,“公子竟然会做这样的事,他才是十六吧?”
“是十六。”王妈道。
这夜里注定不安稳,王妈被人拉着出来。
“圣女,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那人问王妈。
月色清冷而下,王妈看着月,道:“在这里这么多年,还想着回去,你忘了教主当然是怎么死的?”
风吹来,那人的衣袍翩振,“教主不是生公子落下病根?”
“只是对外人说的,那是蛊,而这蛊怕是落在公子身上了。”王妈叹气道。
“难道公子夫人去世了?若是这样,岂不是和当年一样!”
王妈微微转身,对着那人,“想来不是,公子的蛊发作的不厉害,当年教主去世也是不到三十,公子如今才十六……”
“公子知道吗?”
“他知道自己中了蛊,公子一生武功毒辣诡异,出自我们南疆,只是都是些禁术。”
那人听了王妈的话,若有所思,“看来徐长老老早便谋划好了,若是公子……我们如何对得起教主。”
孟小呆当然能听到他们的谈话,听风辨语,那是最基本的,同样是老于头给他传授的。
不过他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第二日与孟老询问,是否有雕刻了得师傅,他想学。
于是接下来的五年,他都在刻着一个佛像,只是佛像越来越像某个人。
然后,云泽山庄有了公子钰,一身青袍立在水泊旁,教导他的孩子,那孩子越来越像他,不哭不闹,性子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