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该走了。」送走了莫君,雁子挥挥手,往巷口走去。
「雁子……」莫召奴不自禁地叫住了他。雁子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佛剑、剑子识相地进了门,将空间留给两人。
「等这件事结束,再告诉我答案好吗?我现在不想面对这个问题。」背对着莫召奴,雁子忍住不回头
凄楚地望着眼前故作坚强的落寞背影,莫召奴不由自主地慢慢走近……
搬去跟非凡同住,等于和非凡的关系又近了一步。虽说迫于无奈却也心喜,但对同样被卷于事件中的雁子,无疑又是一个打击。
「雁子……」动摇的莫召奴从后抱住了他。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声音微微地发抖。
「你……为什么这么无私……你和非凡……你们都……我到底该怎么办?」莫召奴哽咽,太多事同时发生,然最困扰的仍是这一件。
「用你的心去感觉……」雁子回过身来,再也控制不住一年多来的渴望,捧起萦回梦里相思千遍的脸庞,俯下头……
轻柔的吻传达浓烈的爱,莫召奴闭上了眼,两行泪缓缓滑下……
雁子的吻……是泪水的味道……
雨停后乍然而现的月牙,再度为乌云遮蔽……
※
卧江披上睡袍出了浴室,房间窗旁的贵妃椅上,银狐慵懒又邪魅地半倚着,屈起一脚,睡袍的衣襟因而岔开,若隐若现的大腿,诱惑地偷窥那暗吞口水的不良中年。
「停!站在那里!」冷然的语调却与勾人魂魄的媚态背道而驰。
「银狐你……」与平日不同的气氛,妖娆的魅影,似乎暗示着某种行为可以……又好像不可以……
「要跟我说话,得三步一拜五步一跪。」君临天下的王者气势。
卧江暗自丈量距离,三步一拜五步一跪顶多两个轮次,有什么不可以!就算要他爬也甘之如饴。
脑中窜起这个那个不可告人的画面,微微一笑,兴奋地便要跪下……
「我叫你跪你就跪吗?没节操!」银狐嗤之以鼻,两脚一个交叉,大腿露了出来。
「银狐,你就算叫我去死,我也马上撞墙,何况只是跪而已,我心甘情愿。」
「我问你,这个天下是谁的天下?」银狐坐直了身,一副看你回答后再决定要怎样的表情。
「哈!」卧江跪拜了下去,「我的胡太后,你垂帘听政,这个天下当然是你的天下!」为了这个那个可以实现,卧江阿谀奉承谄媚拍马屁。
「错!推出午门斩首!」银狐站起身,拉好睡袍衣襟,走到那张大得不象话的床边。
「跪安!下去!」拉开棉被,舒服地躺下,再盖上棉被,手在棉被下偷偷摸摸不知在干啥。
「银狐!」卧江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跳上了床。
「我哪里说错了?」卧江可怜兮兮,什么王者智者?不过是摇尾乞怜的痴者。
「我是国王!」手一扬,睡袍从棉被里飞了出来。
「国王的新衣!这个好!我喜欢!」卧江钻进了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