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客房,但众人只使用一间轮流小睡。大部分或躺或坐只在客厅瞇眼休息,或在餐厅、书房计算机前和厕所之间走动。
等待是煎熬难捱,所有人此刻都昏昏欲睡。
卧江独自坐在阳台椅上,担心着银狐现在的处境。
蜀道行过来,拍拍卧江的肩。
「卧江,担心无济于事,你精神很差,去休息一会吧。」
「躺着也是睡不着,不知道警方查香水店有着落了没有?」
「还没有消息。」蜀道行坐了下来。
「我想,那家店应该就是关银狐的地方。如果店是开在一楼,那么有地下室的可能性就很高。」
「等吧,等待是必要的。等待是警察工作的一部分。我……很为小胡高兴,有你如此真心待他爱他,我可以放心将他交给你。五年来看着他坚强辛苦的活下来,我感到安慰的同时,更加无法遗忘,他身上这一切原本不该有的残酷,只是为了向我报仇而起。不知道命运是开我玩笑还是开他玩笑,五年前的事件竟然又在我们身上重演。」
「蜀爸,这不是你的错,你执行任务,没有人会怪你的。你也没有预料到开枪的瞬间,那个女人会站不稳而意外中枪。」
「卧江,无论如何,就算豁出这条命,我也会将小胡完好如初的还给你!」握住卧江的手,蜀道行的决心不容怀疑。
就在这时,青阳的手机响起……
「什么?在哪里?」青阳兴奋的提高了声量。所有人几乎都清醒了过来。
「我们马上赶过去,别把人盯失踪了!」
「找到沐流尘了!他跟王隐联络,地点就在万应公庙!穿上防弹衣立刻出发逮人!」
所有人在三分钟不到的时间内整装完毕,两部箱型车前后开出停车场的同时,红色警灯闪烁,发出响亮刺耳的呜咿声……
箱型车离开后不久,那支只有银狐知道号码的手机铃声响起……
卧江跳起来冲进卧房接起……
「银狐……」声音哽咽而颤抖……
※
兵燹最后一个上船,等他踏上甲板,正好邹纵天已经被打得满头包,全身是血的被扔出船舱。
「说!钱哪里来的?多少?」龙魁海一脚踏上邹纵天的胸,高高在上地将他踩在脚底。
「什……什么钱?我不知道你在讲什么?」邹纵天吓得差点尿裤子,仍然记得要装蒜。
「老爸,我看先砍了小指再问吧!」兵燹蹲下去,抓住邹纵天一手,将小指扳开……
「谁去拿把刀来。」龙魁海下命令,一个小弟连忙冲进船内寻找。
「我说……我说……是走水的代价。前金三千万。上船一千,事完再一千,五千万。」邹纵天拼命挣扎说出行情。
「五千万!是哪颗西瓜这么值钱?」脚底在胸上重重蹂踩三下:「比我的行情还高,这样你也敢出!你看不起我吗?」再狠狠踹两下!
「是……是头号要犯四无和沐流尘……所以……」邹纵天吓得直抖,终于尿出了裤子。
「再尿我就阉了你!臭死了!」兵燹掩住鼻子放开了邹纵天。
「你不怕被灭口吗?我告诉你,上个月的偷渡船谋杀案就是沐流尘干的。」兵燹将蜀道行告诉他们的事实拿来吓邹纵天。
「真……真的吗?」邹纵天几乎要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