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她离婚而且又死了,触霉头。」礼服款式:『未定』。
「大姐,去哪里找配得上那三个人的伴娘呢?」
「这倒是很伤脑筋。」伴娘:『???』
「也许明年我们就可以抱龙主了!」
「希望!兵燹说过以后生的儿子要取名龙主。」
「是啊。我那天陪他看布袋戏,有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女生,穿着紫色珍珠衣,脸上还有两个酒窝,很漂亮呢!兵燹说那个叫龙宿。」
「孙子叫龙主,孙女叫龙宿。还真是很好听。」
「我看她屁股很宽厚,应该很好生,最少也要生四个才热闹。」月婵写下『龙主,龙宿,龙?,龙?』。
婆婆妈妈摸不着边际的闲谈中,兵燹尚不知自己已被推到写着婚姻的坟墓边,就只差没一脚将他踹入活埋。
※
坐在个室的角落,后悔得双手抱头,又担心门外的情况,又怕面对门内的状况,兵燹恨不得撞墙死了干脆。
仍侧躺在榻榻米上掩面哭泣的冀小棠,既委屈又羞恼,还有那么一点点喜悦,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何而哭了。
天忌和容衣杵在一边,不知道该骂还是该安慰?
「喂,男人婆,原来妳也会哭喔?」他其实是想说:求求妳,别哭了!
「哥!你真的很过份!」容衣再也忍不住地开骂。
「容衣,我们出去吧!我们在场妳哥不好意思道歉。」
了解男人的毕竟还是男人。兵燹第一次觉得天忌这小子还算不错。
终于没有别人在场……
「喂,冀……冀小棠……对不起!我错了!别哭了好不好?」
慢慢伸出一只脚,碰碰冀小棠的背。
「不然我让妳打,打到妳高兴好不好?」冀小棠的反应的确大大出乎兵燹的预料。他原本以为会是一记过肩摔或一顿拳打脚踢,甚至是手铐上身的。
这回换伸出一只手,戳戳冀小棠的肩。
冀小棠耸肩甩了开。
「对不起,我真的太冲动了!也不能全怪我啊,妳说话太伤人了!我也算堂堂男子汉嘛,被人说娘娘腔当然会火大啊!」不说还好,愈描愈黑……好不容易稍稍缓和的哭声又大了起来。
「好好好!都是我错!求求妳,不要再哭了好不好!我给妳逮捕!」
「…………」
「不然我让妳吻回去!」什么跟什么?已经语无伦次的兵燹……
冀小棠却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大着胆子慢慢坐到她旁边,两手伸出虚晃,不知道该轻拍她的背,还是轻揉她的肩。
「你……到底是……不是……GAY?」哽咽的声音似乎透着某种不明的执着。
「我如果是GAY,那全天下就没有真正的男人了!」不知道为什么很得意的兵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