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早点打烊回家睡觉吧。今天不能骑车回家了,唉,讨厌的雨。」收拾起陷入沉思的心绪,走到门边正想把营业中的牌子反挂时,大雨中人行道上一条人影急速的向着店门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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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该是完美流畅的旋律,今天却是时断时续。
「缳莺,妳有心事?」刀青麟关心的问,缳莺这几天心神不宁他不是没发现。
「…………」
「是跟秋山有关吗?」
停下弹奏的双手,旋律嘎然而止,背对着青麟的缳莺,双肩微微地颤抖。
「哥……秋山的心里有另一个人……」压抑的语声,哽咽……
「他跟妳说的?」
「不是,是我自己的感觉。这么多年来,他心里始终没有我。」终于哭出声来。
「缳莺……」不知如何安慰,只能从背后拥住发颤的双肩。
「也许是妳太敏感了,据我所知,秋山并没有其它的女人。」
「我知道,但是他对我总是冷冷淡淡可有可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从大学时代认识他那时起,他就是一个对男女感情很冷淡的人。从来不曾见他跟谁有亲密的交往,或许是本性如此吧。别哭了。」
冷淡不是本性,而是另有原因,卧江那一夜突然表露的强烈情绪,是认识这许多年来所不曾见,女人的直觉让缳莺至今仍然不能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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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门里,一个门外,透过玻璃对焦的视线,有那么一忽儿的纠缠……
一个惊喜,一个惊讶,同时握着门把的手,不知该推还是该拉……
看到满身湿透的他,银狐首先回过神来,一把拉开了门。
「快进来,你全身都湿了。」急忙冲进厨房拿出干净的毛巾给卧江。
仍然坐上老位置,用毛巾擦拭着身上、发上的水滴,内心的欣喜却是愈擦愈是满溢。
卧江突然觉得雨好像成了他的吉祥物,因为那句职业性的:『欢迎光临』,已经被关心的语气所替代。
他走进了银狐的眼里……
突发的场面后,两人都不知该说什么,气氛显得有些僵硬。
「胡英……」正在为卧江煮蓝山的银狐轻声地说着。
「嗯?」
「胡英。我的名字。」银狐指指自己,有些尴尬地。
「我叫秋山。秋天的秋。」卧江笑开了脸。
「秋……这个姓氏还是第一次见到。」
「是吗?我是秋瑾的后代。」卧江一脸正经。
「真的?」听到这句话后一定会出现的惊讶疑问,卧江感到满意。
「当然是……假的!」玩笑打开了僵局,两人都笑了起来。
「叫我卧江吧。朋友都这么叫我。」视线紧锁住银狐不漏看任何一丝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