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好了,现在请你把眼睛闭上。」化妆师的声音。
「浪千山!你给我记住!」转为咒骂。
「我惨了!出什么馊主意,今天可不是麦当劳就可以了事!」摸出口袋内皱巴巴的数张百元钞票和铜板数了数,靠在门上哀叹一声,手上的可乐瓶几乎要被他捏扁了。
如果不是里面那人严重警告他不准看,他早就把门踹开冲进去。
窸窸窣窣的声音,隔着门板隐隐约约……
摄影棚的方向传来粗哑的呼声:「阿山!还没好吗?快中午了。」
「开始换衣服了!就快了……」扯开嗓门边回话边挪开身体,紧张又好奇的表情怎么也藏不住。
咿呀一声,门终于打开……
可乐瓶掉在地上滚了滚,褐色液体染湿了地面,为出现在眼前的景象惊愕地张大嘴的浪千山却毫无所觉……
※
「……银狐……很美……」卧江低沉柔缓地说着,脸上显现连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温柔。
爆炸性的发言。
三人不约而同地坐直了身,凑近卧江,金子陵连茶都忘了继续泡。
「银狐是女的?」卧云兴趣来了。
「我不确定,梦中的他似男似女,我猜想……那个墓可能是我的……」
「你确定?」将每人的茶杯斟满,金子陵更好奇了。
「直觉。」卧江想起梦中银狐哀凄的神情,心又隐隐揪疼了起来。
为什么?
我与银狐到底有什么牵扯?
「摩希摩希!回魂来!」兵燹在失神的卧江眼前挥了挥手。
「到底有多美你就快说啊……比起我如何?」兵燹自恋又犯。尽管多数时候他是恨不得戴个面具把脸藏起来。
「我只希望头皮下的东西别像你就好了!」卧江调侃地说。
「前世今生吗?太过虚幻了!」金子陵看向卧江的视线闪着担忧的光芒。
「浪漫、唯美、纯爱、悲恋啊!」兵燹已经陷入自己的世界。
「话由你这个流氓口中说出来只会让人觉得想吐。」金子陵虽对着兵燹说话,眼光却是疑惑地看向卧云,卧云脸上的阴沉他没有遗漏。
「卧江!」兵燹整个脸已经快贴上卧江的。「你说……你上辈子会是怎么死的?」
「被你烦死的!」卧江拨开兵燹的头,面对卧云。「有话就说吧、我等着……」
金子陵再替卧云斟满。卧云拿起茶杯,慢慢放到嘴边,似乎在考虑怎么开口。
「还真,是朋友就直说,我大概也猜得到你想说什么。」
只有在很特殊的情况下,他们才会称呼彼此的真名。
「秋山,我是学医的。」卧云索性放下茶杯,调整了坐姿,脸上有着不寻常的认真。
「没有科学根据的东西,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