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羽更听不懂了,“你怎么找到我的?”
禾抿着嘴,低头抓过敖羽的手腕,在他面前晃了晃,“你记得当日大婚时,我送你的这个手链吗?”
“怎么?”敖羽问着,眼睛不自觉的瞄向禾脖颈上的那颗琥珀。
当时送给他的时候,确实不是出于本心,总是想着将它抢回来,但到了如今,却没了这样的想法。
禾扯了扯衣领,将漏出来的红线遮住,又道:“只要你戴着它,我就能找到你。”
敖羽将目光转回到那条手链上,“这么厉害的仙器,你从哪得来的?”
禾当日同他说的是,“那日瑶池宴上,一位小仙送的。”
敖羽却不知,那位小仙便是幼时的他,从小便带着的仙器,自然是同他有着诸多联系,所以禾才能根据那手链找到敖羽的位置。不只是荒丘那次怨灵托梦,还有在靡初他只身一人去地府时,禾也是按着这个找到他的。
只是在这南禺山中,禾的神力被封锁,无法探知敖羽此时的情况,便只能看着手中的吊坠睹物思人了。
“唉?我这些年虽然出不去,但山里的一些小妖却总给我讲新奇故事,你要不要听?”
老凤凰修行完毕,从屋子里走出来,委身到禾身边,将他的思绪打断。
“什么故事?”禾难从相思中抽身,轻轻揉搓着那枚琥珀,敷衍问道。
“咳!”老凤凰咳了一声,这么多年,终于有人愿意听他讲那些陈年旧事了,所以清清嗓子显得庄重一点。
“我曾听闻,北方有棵修炼千年的树精,喜欢上了一个姑娘。这姑娘是个公主,性格奇怪。她不喜欢亲王权贵,倒倾心于一个监狱里的死囚。”
禾点点头,三句听进去一句。“嗯,然后呢?”
老凤凰觉得他对这故事感兴趣,咽咽口水接着道:“只可惜啊,这死囚后来被国王杀了,那个公主为此哭瞎了眼睛。可怜了桃树精,此时还没修成人形,只得努力开花让她高兴,而这公主,根本看不到这繁华景致。后来还是从城墙上跳下去,殉情了。”
禾越听越觉得这故事耳熟,但又不敢确定,将坠子攥在掌心里,抬头又问:“后来呢?”
“后来,那公主对这国家下了个诅咒,让国中百姓世世代代不得离开那方土地。我觉得与其说是诅咒,不如说是庇护,这公主到死都想着不让她的百姓颠沛流离,也是个好公主。”
老凤凰解开怀里的酒囊,喝了一口,接着道:“只不过那些百姓愚昧,恩将仇报,还做了个什么法阵,阻止人家入轮回。”
又喝下一口,递到禾嘴边,禾摇摇头:“不必,你且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