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盟剥着香蕉,闻言扯了扯嘴角:“这种地方除了我,他们还敢给谁住?”
路枫抬眼环视一周,自闭了。
寒风凛凛,床头一根插花瓶里的狗尾巴草折了腰。苏盟拿着拐杖勾窗户,成功把窗户关上,他说:“这事,没传回家里吧?”
路枫摆手:“哪能啊!这不找死吗?”
苏夫人的战斗力十级,苏盟挨不住。
“干得不错。”
正说着话,门口进来几个人,蒙着口罩穿着白大褂,清一色带着洁白无瑕的手套,苏盟瞬间觉得自己是板上“嗷嗷”乱叫的大白鼠。
“卧槽,陆北城你想干啥!”
陆北城就站在外边,这破烂地方他不屑一顾,皱着眉冷声催促了一句:“快点。”
六位壮汉型白大褂扭着手往病床边走,苏盟正想做出反应,脑子里响起一句“积分不足”,苏盟心一凉——他没积分了。
完了完了。
路枫挡在床前,很有义气:“那什么,陆队有话好说......”
陆北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就这一眼,苏盟被抓上了担架,嘴里被塞了一块手帕,恰到好处地填满了整个口腔,考验舌功的时候到了。
可惜苏盟锻炼舌功的机会少得很,只好随波逐流当个“哑巴”。
这些人都是专业的吧!手法太娴熟了!
苏盟胳膊的枪伤没有异能恢复基本和平常人属于同一水平,现在还打着绑带,整个人僵硬得跟木乃伊没两样,一脚踹出去直得跟木头似的。
“潢城现在戒严,全员转移去陵城高级法庭受审。等我们全走了,这地方交给政府接手,盖整治的整治,该开发的开发,没人给你交医药费,你想卖身抵债?”
最后一句话的语调十分嫌弃。
众所周知,没有苏家的苏盟是个穷光蛋,所以他经常是个穷光蛋,月底能留下一百块钱就不错了。这事不敢告诉家里,在潢城的苏盟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穷鬼,穷得“叮呤咣啷”响。
苏盟停止折腾,极其没有尊严没有节操地直挺挺待在担架上,双手相互交叠握在胸口呈现祈祷状,结果被嫌弃了,上半身被扔了一块布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