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你先吃吧。”林佑直起腰,把碗筷端进厨房,“不用等我了。”
余笑澜见他匆匆收拾了厨房,就准备出门,突然伸手扯住了他。
“别走了。”他环住林佑的腰,靠在他耳边,声音低沉沙哑,听起来很撩人。
林佑耳朵红了红,转过身,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轻声哄道:“乖,别闹。说了得回去。”
余笑澜面色沉沉的,看不出喜怒,倒是放开了他。
林佑瞥了眼时钟,随手拿了件外套就往外走。走了两步又退回来,撸了一把林馋馋的猫头:“我联系了医生,便签上有预约,记得带儿子去驱虫。”
余笑澜随口应声,门砰地关上,挡住了他若有所思的视线。
林佑这一走干干脆脆,连着两天都没出现。余笑澜偶尔打电话,听他的声音倒还如常,可疑心总像暗流一样泛上来,一阵阵冒着酸气。
这疑心在三天后达到了顶峰。
林佑约的还是上次那家宠物病院,余笑澜照例用一包妙鲜包收买了林馋馋。回家路上,他鬼使神差绕回了偶遇林佑的医院。、
车熄了火靠在路边。他打开车窗点上一支烟,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烦躁些什么。
二十分钟,连林馋馋都快睡着了,林佑也没出现。
余笑澜低低笑出声,发动汽车,觉得自己大概是魔怔了。
——实在是林佑给人的感觉太过飘渺,就好像绕过指尖的风,还没来得及握紧就散了。十年前他离开的时候干净利落,走了个无影无踪,谁知道如今会不会再来这么一出呢。
突然,余笑澜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收紧了。
他眯起眼睛,只见停车场里拐出一辆十分眼熟的悍马——他记得这辆车。
雨天,林佑,那个男人在车窗后漫不经心的调笑……
余笑澜闷不吭声,不自主地跟了上去。
两辆车一前一后,在车流里停停走走,最后竟一路开向公寓的方向。
待得看到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便利店,余笑澜指节用力得发白,用尽全力克制自己,才没有立刻摔门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