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规矩大,为了教我,前后派了十二个人过来,最后,是王妃亲自教的我,而就是在那一天,大哥为了护着我,残了一条腿,而才四岁的幽溟,也跟着扑到了那碎瓷上。”
哥哥跪,我也跪!
就是那一句话,和那一地的血,融化了他的心,他发过誓,必会护他们终生,然而,他的身上,又还背着母亲的遗愿,违背不得。
罗喉的眼镜,仿佛能看透一切,他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将这只兔子揽的更紧了,他也不明白,他为何会对一个人如此的心疼,心疼到几乎忘记了自己的立场。
而这只兔子是如此的心软,在这个王府里,想要真的做到那一切,太过艰难。
然而,他在佛前发过誓,会护着这只兔子一辈子,现在还得加上他的两个兄弟,这担子可不轻啊,罗喉无奈的笑笑了一下,竟也无不愿。
“二哥,您可好些么?”
听到幽溟的声音,夜麟和罗喉连忙松开紧握着的手,夜麟躺回软榻上,罗喉也跟着收拾了一下两人的衣着,刚刚那一下,衣服都扯开了不少。
而这一闹,他们才发现,不知觉都到掌灯时分了,罗喉见幽溟欲言又止,边笑道,“三弟你先陪着你哥哥,别让他太劳神,我去一下厨房。”
幽溟的小脸也有些红,刚刚他好像看到了二嫂压着二哥,那是在做什么,他回过神,才发现他的二哥也呆呆的看着他,脸也红了,支支吾吾了半天,道,“呼吸,那个,刚刚我喘不过气,他给我呼吸。”
是这样么?幽溟歪着可爱的小脑袋,一脸的问号。
夜麟没让他再追问下来,连忙道,“小弟,你来有什么事么?”
“没啊,我就是听说二哥不好了,然后……就过来看看……”
本来是还有事,但现在二哥这里一团乱,怎么着也不能烦着他了呀,幽溟纠结了一会,但他是个单纯的孩子,心事又写在了脸上,夜麟一看也明白了几分。
“小弟,你我是兄弟,大哥不在,有什么事,我都会帮你的,”
“那……”幽溟纠结着对手指,夜麟看他低着头不说话,脸越来越红,好半天,才等到了一句话,“二哥,那个,亲事,你能不能跟娘亲说,哦,不,跟父王说说!”
夜麟一怔,倒是没贸然答应了下来,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儿女通常都说不上话,他当初娶君曼碌,也没人来问过他的意思,就算那时他是病中,也没人来应个景过,王妃那边是不用想了,至于父王,他一向都很重礼法,多半也不会准的。
幽溟见他面露难色,也知道这事情难办,便起身道,“二哥,我只是随便问问,你身体不好,还是多歇着,不然嫂子该怪我了。”
夜麟见他有走的意思,便又说了两句,让他留下来,吃过晚饭再说,这个时候罗喉也早早准备好了晚膳,幽溟不好再推,便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