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佛脸上的温柔早已褪去,淡然的声音刺痛了赦生的神经:“你想在这里,还是回房里?”
赦生心下一凛,闭了眼睛不说话。吞佛轻笑一声,将他打横抱回了房里。
一进屋,吞佛便吩咐丫头们今晚不用来了。赦生听了,忍不住紧抓身下的被褥,他忍不住对吞佛说:“你回答我。”
吞佛瞥了他一眼,让他倒抽一口寒气,只见那人放下了帘帐,躺上床来俯望了自己,极尽温柔地说:“我说对你好,是真的。我喜欢你,也是真的。”
赦生抓了他的手臂,问:“你这样待我,是让所有人都觉得你对我好,那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不是?”
吞佛轻轻拉过他的手,一指一指把玩着,近乎嘲讽般说:“我要对你为所欲为,还须这般费力?”
赦生一时语塞,半晌,他吐了口气,说了句:“你在孤立我。”
吞佛不答话,单手轻轻一挑,解了他身上的暗扣,褪下层层衣裳。
赦生瞧他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忍不住急道:“你又想故伎重施吗!”
这一声喊得有些惊,有些惧,却没了先前头次的慌乱。
吞佛低低的笑意,带了冰冷的温柔:“相同的花样,做第二次就没意思了。”
他将手轻轻放在赦生的小腹上,仿佛呓语般说:“你一定以为,我是为了他,才这样待你。”
赦生看他的手游移,没敢动,只说:“是……可我又希望不是。”
诧异他居然会这样说,吞佛挑了一边的眉,等待他的下文。赦生抬头看了他,深吸了一口气,说:“早先你说你心里有人,我信了,现在你说你心里有我,待我好,我也信了。但你是待我好,还是待你自己好?”
他不等吞佛说话,继续逼道:“你对我这种种,不过是为了你自己,在这个家中也罢,在族里人前也罢,你要什么?银锽家终于流了你的血液?你瞒了我这么多,你到底说的哪句真?哪句假?”
吞佛沉凝了目光,轻抚他的面颊,喃声道:“才一段时日而已,你竟能说这么多。”
赦生沉默了,半晌方道:“以前的我,怎么也不会说的。”他这样想,又惊觉自己的变化,一来二去只“不悔”,因而反坚定了目光望向吞佛。
吞佛半搂着他,轻声道:“你既然明白了,那么你倒说说看……你又是仰仗了什么,敢这样与我作对?”
赦生一愣,迷惑地看向他:“我仰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