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生顿觉心底怒意升腾,一口气堵在喉咙眼,当下猛咳了起来。吞佛拍着他的背,见他咳得不大对劲,立刻将人抱了出来,拉过条大围布裹了他的身子,搂在怀里轻轻顺着,赦生从浴桶里带了一天一地的水,把吞佛的衣裳也弄湿了,又咳又推的,不让碰,吞佛理也不理,揽得更紧了,只觉得怀里的身子抖颤得厉害,推拒得更厉害。
他听得赦生抽气的声音,想起他身子弱,自小有什么脾气上来,一怒一急的,总会缓不过气,心下越发怜惜了。
打从宵之后,吞佛细想了跟赦生间的种种,这大半年闹腾下来,不知不觉心里已是有了这个人。
起初他只想着有这么一个人,和他过后半辈子,谈不上情啊爱的,也没甚特别,但也不会再多,谁知道闹了这么多事,到最后竟是放不下了,舍不得了,但他也知道赦生恨透了自己。这么一想,又是一番感慨,最初赦生是爱自己的,现在自己也爱他了,为何他又恨得不能放下呢?
吞佛这样想着,又去吻赦生,把他身上一滴滴的水珠吮去了。赦生不知道是否给气的,一身肌肤烫得吓人,再任吞佛这样吻着,头里折腾一晚敏感的身子更是受不住了,他推着吞佛,说:“你把话说清楚了。”
吞佛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还要听什么呢?”
赦生气得说:“你找别人给你生孩子去。”
吞佛说:“你才是我吞佛童子的夫人。”
赦生见他说得不紧不慢,有理有据,心底更是气得狠了,冷冷道:“原来你还记的。”
吞佛抱起他,进了内屋放上床,取了帕子细细抚着他的身子,淡淡道:“这闹休书的事儿,可不是我干的。”
赦生惊觉这话的味道怎地那么耳熟,忽然“咛”了一声,双腿不自觉蜷了起来。原来吞佛的帕子滑下去,修长的指隔了层纱,挑了百般花样,正磨着要命的所在。
赦生喘了声说:“你给我好好说话。”
吞佛说:“我有不好好说话吗?”他柔缓了嗓音,越发漫不经心了,“小时候在学堂,那是怎么念的来着?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妇纲……”
赦生缩着身子,听了这些话,忍不住说:“你是想要责说我……啊……”
原来吞佛的指尖绕着纱,不知何时竟钻进了他的身子,缓缓挑挠着,磨着柔嫩的内里。
赦生蜷不起腿,让吞佛推得更开了些,有些糙的纱磨着,推着,往那深里探去,赦生紧紧抓着他的手臂,颤得像风里枝头上的叶子。
吞佛看着他脸上又惊又怕,也不甚在意,仍是自顾自地道:“夫者,扶也,以道相扶接也。妇者,服也,以礼屈服也。这话,你也明白的。”
赦生咬了唇,挤出话头:“你做的,合了道了么。”
吞佛敛了眸,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你做的,又合了礼了?”说着指上一个深进,触上了那熟悉的点,细细研磨了起来。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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