螣邪郎说:“你道谁都和你一样,只要看上了就不撞南墙不回头了?”
这话里有话的,赦生也就明白了,只不说话,手里拽着他哥哥给的东西,发了会子愣。
螣邪郎想了想,又改口道:“不对,小鬼你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赦生偏头说:“那又怎样,日子这么长,将来还有得过。”
“就这样过?”
赦生又不说话了。
螣邪郎又问:“他来看过你了?”
赦生说:“我没让他进来。”
螣邪郎看他这样,就怒了,想好好骂一顿,又狠不下这个心,一来二去还是心疼他多些,也就压下这怒意,摇头去了。
本来以他疼赦生的性子,族里人见他回来了,都心惊胆战得什么似的,就怕这大爷腾起火来,本来就乱的局面,又给搅胡了。可是螣邪郎这年间的历练,到底把心性也磨得更润了些,头里家里出了事,狼伯就知晓了,瞒着他不说,只把心思放在雕磨这小子身上,现在总算有了成效,不然单以九祸那番话,又怎能让螣邪郎断了找吞佛理论的念头呢?
只是螣邪郎这边着实郁闷,成日里拉了黥武去喝酒,将心里的苦闷说了。这弟大不中留,他也不管吞佛和赦生究竟怎么了,谁对谁错,只眼里看着小弟受罪,叫他如何舍得?
黥武知道他的意思,就说:“你不妨拉了吞佛出来,好好问个清楚?”
螣邪郎说:“你也是关爱小弟的,怕是早想过了,觉得不妥吧?”
黥武无话,算是认了,他跟螣邪郎说:“我实话告诉你吧,他们两个的事,我先前也是这个想法。都是亲厚的人,说起话来也有个分量,但到底不是那么回事。”
螣邪郎就问那是怎么一回事。黥武顿了半晌,就说:“吞佛外头有人了。”
螣邪郎听了,顿时火气上涌,腾地蹿起来,要去找吞佛拼命。黥武拦住他,骂了句:“你脑子烧胡涂了,哪个男人没个三妻四妾。”
螣邪郎怒道:“他当我小弟什么人,还由得他三妻四妾,左拥右抱不成!”
黥武举起酒壶就往他脑门子上浇,浇了螣邪郎一个透心凉,一时间清醒了些。
黥武说:“这事情要让老爷知道,八成也是准了吧,你闹起来不是更让赦生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