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深深的静静的庭院里,我看着一旁盛开如血般红艳的罂粟绽放…
四周寂静的像是涂着深深重重的一层墨色,天空惨白的像是水墨画里的留白…
我甚至觉得我像是画中的人物,眼下所有的一切都入了画…黑黑白白凄凄惨惨,只有罂粟花丛是火红的…还有唇瓣是火红的而已,除这三色之外…余下静而已。
彷佛连我身体里面的时间也停止了…或者该说我从没有过实质意义上的躯体呢。
没有风吹过的庭院是寂寥的,没有蝉鸣的树木是孤单的,没有蝴蝶采蜜的花朵是哀伤的…那,没有心脏的人儿呢?是可悲的吗?…还是说会是天下最堪怜的人?
只是总有一个人讲话低沉暗哑的声音会像是打破水面的那粒石子…划开这宁静的死寂的空气,我会回头就像是画里静止的时间被启动,插进一抹突兀的红色。
「萍生啊…天冷了,一直站在外头瞧你冻的连手都冰了呢!赶快进去暖暖手。」
比之洁白的柔荑要宽大几分的手掌此时会握着手中如凝脂般的玉手,缓缓说道。
这个人的手…总是像火焰一般炽热的,比他冰冷如玉的手是两种极端。
「我的身体温度本来就比一般人低,何况也不会染上风寒…不用替我担太多心。」
那也是低低的声音好似秋天一片枯叶落地的轻响,银色的眼瞳就像是雾一般浓。
「可是呢…我会心疼的呀。」红发的男人即使是给这样当场不给面子的顶嘴也没有多大生气的模样,只是嘴角边挂起的笑容更显的让人心惊而已…滑腻的说道。
「你就算是心疼死了也不关我的事…」冰冷的像是浓雾一般的银色像是聚拢了点,似乎是在凝神看着这个暗红色火焰一般的男人…抽开被握住了手,进屋了。
搓搓手感觉到掌心里还残留着几分细致肌肤残留下来的滑腻感…他阴阴的笑了。
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一点两点三四点的雪花缓缓飘下来,确实已经冬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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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面有小炉,小炉里面有烧的红红的炭…放着两瓶装饰精美的酒瓶。
瓶子是白瓷的,上头有数点殷红的釉料像是点点的红梅在雪地绽放着…
冬天便是适合饮酒的,即使是薄薄的酒淡淡的酒…温过以后总也会有一点馨香。
认萍生坐在漂亮的雕花木椅子上,手放在木制的桌面上…眼睛盯着正从外头慢慢跨进屋子里的人,银色的眼睛也可以说是白色的…看出去一切画面也像泛着白。
放在桌子上那漂亮的手也是雪白的羊脂玉一般洁白的…鬼气森森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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