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本大爷闹腾这麽多事,应该不是为了这个啊……奇怪了……好像有那里不太对劲……
发昏的脑袋让他一时间陷入茫然的困惑之中,已呈发直的视线就这样落在那英挺俊杰的白颜,目光就这样顺着那轻合的红睫,挺直的鼻梁,最後停在那微怋的薄唇之上。
啊,对了,就是这嘴,总是得理不饶人地滔滔不绝,说他像个娘们喋喋不休,却又总能说个理直气壮的理来让人活像吃了黄连的哑巴,真够可恶的!
所以,最该惩罚的……应该是这里──
想着的同时,突然咧嘴大张,一个伏身而下,二排牙围那唇,似乎随时就要恶狠狠地一口咬下。
唔……可是,却也是因为这口,所以才能偶尔说出那些动听的话……像是今天早晨那段失败至极的对话,还有邀他前来的目地,都能被他一眼看穿,一语道破……
多少次了,像极了今天这里的情况,在数十年来的相处下,早已数也数不清了……
为什麽?你明明不是我的谁,为什麽却总能次次看透我无法顺利表达出来的所有想法,给我我最希望听见的任何答案?
随着思绪的演变,那暴露的牙慢慢地收了回去,接着微微地抬起了头。
你明明应该只是个连朋友……都称不上的路人,充其量不过是个能并肩作战的同伴,但是你为何总是这麽懂我?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令我无比嫌恶的恶习,害得我……害得我开始变得奇怪……变得这麽痛苦与苦恼……
这都怪你……是你……都是你的责任!
最後,逐渐翻腾开来的情绪让他再也不可自制地再度按下那头,重重地缠吻起那薄冷的唇瓣。
他一手微撑着上身,一手按住那曲於头旁的手肘,同时膝盖也跨过那雪白长袍加身的腰际,身体的亲密接触让他很快就沦陷其中,任由着他吸吮啃咬的唇没有任何反应及抗拒,一种状似默许的认为让他不禁更加大胆放肆自己的侵占行径。
不久之後,光是唇的交缠似乎已不能再满足那翻腾的贪婪慾望,他的舌离开了唇瓣,滑过那平滑的面颊,来到那红发覆掩的耳际,一阵含弄之後,更接着向下游移,吮吻着那颈间突起的喉结,原本撑着上身的手臂也来到身下的胸前,开始急燥地撕扯着那白袍衣领。
然而,就在他忘情地胡乱拉扯之际,突然间他竟感受到有一只大手用力地扣住了自己的手臂,瞬间才意识到身下之人清醒的事实,顷刻爆升至顶点的恐慌吓得他急忙抬起头来,眼见那原本舒展的长眉颦起眉心,全然慌乱到不知所措的他立即抽起那按在那手肘上的手,转而一掌掩住那开始抖动的眼睫,在那唇张口欲言之时,他即刻抢先大喊出口:
「别动!这可是他妈的打劫!」
情急之下的叫喊,没想到出口的竟是如此滑稽可笑的威胁字语,下瞬就连自己都感到愚蠢至极的无地自容,不禁喃喃地自骂了几声。
只是,这样无理头的话语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没想到竟然也能让那清醒过来的魔者一时愣愣地没有反应。
眼见这荒谬绝伦的胁迫似乎奏效,早已骑虎难下的他决定放手一搏,他有些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接着再度扯开喉咙说着他平生听过最可笑的睁眼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