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何时,吾对汝的探视,已从不由自主的插手介入演化至如今不可自拔的执迷不悔?
当存在,足以影响吾之心念动向,是否有什麽,已经悄然改变,而吾却浑无所觉?
不,或者……
吾只是视而不见?
思索仍然不着答案,凝视着指上的齿痕许久之後,不禁缓缓收拢握拳。
其实,对他的刻意回避,并非真无处可寻,只是不愿刻意强求。毕竟见面,若双方心中仍然怀恨芥蒂,困局无法突破,那麽见面争如不见。不过,有一项坚持,在赦生逃避自己的这段时间,就算再忙录他也仍会一如往常,来往奔波於空山绝谷之间,该有的关心仍然,该做的探视依然,分毫不减。
没关系,赦生。
汝若选择回避,吾可以给汝足够的时间沉淀,不论多久,吾都可以等,等汝心情平静,足堪冷静面对的时候……
突然,他放下了手,健步走出草屋,再眨眼,人已消失在这空山绝谷之中。
「吞佛童子。」
回转领地途中,身後突然传来一声叫唤,停下了脚,回身注视。
半路拦阻者,是一名身材魁梧,紫肤白发,面戴狼具的守关魔将。
「有事吗?」
人停在身後三尺,突然将一物向他抛来,伸手承接,那是一只瓷瓶药罐。
「你身上的血腥味太浓厚了。」
瞥了一眼被血渗透得湿漉的袖子,将其收入身後,再将手上的瓷罐抛了回去,平淡回道:「吾会自理。」
「你近期的状况十分失常?」
面对那关心的探问,一贯平淡地回了句:「无事。」
「别忘了,魔君之嘱咐,若有挂碍,就要即早排除,别到了战场连累同伴,为你的失手陪上魔君大业与众部将性命。」
言闭不待回应,身後之人便迳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