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那对充满挑衅的冷眸一眼,心底暗自一笑。
自那年败他之後,类似的挑战曾经层出不穷,原以为目标重心的转移与这阵子的相处让他得以暂时遗忘。
对,怎忘了,他的执拗与顽固。
「时机未至。」简洁四字。
惯常的推托之辞,让绝丽的颜透出一丝受辱的愤怒。
由於无意与之争其长短,故总是推拒,然而随着年岁的增长,武力的累叠,一昧的回避似乎不再适用,再者吾对他的能为极限也确实大感兴趣。
思及此,突然接续而道:「待汝收服雷兽之时,会有机会。」
承诺一下,那凝聚的怒意顿时化消,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期待对决的自信。
忧喜怨怒全形於色,言是大人,性子有时乃似稚童天真直率。
「过来,吾为汝更换纱带。」
近期间,相处情况开始有了许许多多的微妙转变,例如,他不再那麽抗拒自己『多事』。
只要是为省视伤口处理包紮,虽然那态度仍然倔傲不服,但行为上却已不再刻意忽视或明显抵抗。
难得的顺从,转变的可爱,总在每一空闲之时,禁不住地次次回想,萦回脑中,甚至,离奇地为此感到莫名开怀。
《待续》
【赦心炎】之四-赦生篇
之後,我思索他话中的好意,同时重新调整心绪,才发现自己近期的莽撞行迳实在失制得荒唐可笑。
虽然不愿承认,但他说的很对,习武,重在突破自身界限,而非损伤搏斗,能力不及的逞强,只会将目标推得离自己愈遥远。
即然,收服雷兽既不可得,那麽,潜心转研,加强自身能为便是我目前最首要的课业。
重新寻得方向,我决定暂时忽略那扰人的情绪,将一切心力重新投注於武学之上。
天未见明,便起身就武;月未东沉,不停手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