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的。「晏君临。」一声比之女子更加妖娆、加倍甜腻媚人的撒娇声调,随刻传进了耳里。
「每次你来,都没有什麽好事!半花容。」晏君临没啥好脾气的吊着杏桃大眼,恶瞪了站在跟前笑得十足虚伪的半花容一眼。
半花容一脸无辜的眨着水灵俊眸。「哎啊!你怎麽这麽说嘛!好歹我们也是同坐一艘船的同志。我关心你,过来看望你,难道不该吗?」
说完,半花容一身子像没骨头似的软软的坐在晏君临侧畔,一颗螓首紧挨着晏君临的肩部摩摩蹭蹭着。
晏君临强忍住头皮发麻、想仰天长啸的冲动,欲哭无泪的拼命翻着白眼。看看这是什麽情形!!阴阳颠倒、男女错置了吧?在半花容眼里,她晏君临到底还算不算是个女的啊?还是他压根就是把她当作是男人在撒娇咧?
晏君临额间隐爆青筋,她伸出纤纤玉指,点开半花容搁在肩膀上的头颅,站起身来,俯瞰半花容。「少来这一套,有什麽事快说!撒娇对我是没有用的,你省省吧。」
半花容装出一副小女儿的娇态,揉了揉额间的一点红印,噘起朱唇。水溜溜的媚瞳却透出一丝狡狯。「呵呵…,好吧。好吧!我说就是了。我今次来,是来向你讨锺云的解药的。」
晏君临警戒的眯起凤眸。她没有捉漏半花容波光流转之间所流泄出的一抹阴险。想必,他又想构陷什麽人了吧!
「锺云!?你是指他身上所中的,南柯梦地上那批活僵屍,屍毒的解药?」
「嗯-哼!」半花容装可爱的点点臻首。
晏君临面无表情,定眸仔细的审视着半花容。良久才道:「飞烟,去拿解药给他吧!」
「是!师尊。」一直隐在暗处的染飞烟,在晏君临下令之後,顺从的领命取药。未久,一只深青色的瓷瓶便落在半花容的掌心。
半花容轻佻的以两指拎起瓷瓶晃了两下,唇角勾起一道蔑意。佾云。你要的解药,我替你讨来了。但我很好奇,你还能保护这帮兄弟,保护多久?
半花容将瓷瓶安妥收进袖中,施施然的抽起腰际上的白绢,掩嘴又是一阵轻浮的媚笑。「晏君临,多谢了。」
「哼!半花容,你先别谢得太早。」晏君临一个傲气的旋身,落坐在厅堂内的主位贵妃椅上,潇洒的屈起一膝交叠搁在另一膝头上,整个身躯斜斜的向後靠躺,一脸准备好生商量议价的模样。
「你打算拿什麽利益来跟我交易这瓶解药呢?」
「唉呀!你居然连瓶药都跟我算得这麽清楚。」半花容矫情作做的眨着水瞳,拉起手绢,捧着心口。满面娇弱无力、大受委屈的频频叹息,摇头拭泪。
晏君临冷眼瞅着半花容声泪俱下的唱作,唇角假假的勾起一弯弧。「"天"大爷,玩够了没?你换换别招吧!」
半花容掀了一只眼皮子,懒洋洋的瞥了晏君临一眼。仰起首,俊俏的面容一扫方才娇滴柔弱的媚态,秀逸的五官难得刻出属於"天"的狂傲与嚣邪的棱线。
「有什麽条件。说吧!但我可不会任由你漫天喊价哦!」半花容站得直挺,双臂盘结环胸,俊目睥睨着晏君临。
闻言,晏君临委实不客气的斜视上下打量了半花容一趟。真是越看越不顺眼!明明就是一个玉树临风、气宇轩昂的朗朗俊美男子,却偏偏,身上不搭调的配了一件……
天啊!晏君临嫌恶的皱起眉头。粉红色的、水灵灵软趴趴的荷叶罗裙。真是,看得人快得内伤吐血了。
晏君临头疼的一手撑抚着太阳穴,一手颤指着半花容身上那件碍眼的粉红色裙衫。「我看你也没什麽长处能和我交易。你只要把那件女装给我换掉,换回你原本男装的打扮就行了。」
嗄!!半花容霎时恍愣住了。就这麽简单?他狐疑道:「你的要求就仅是如此?只要看我男装的打扮?」
晏君临瞪住半花容,有些瞧不起人的轻啐了他一口。「你啊。这个条件对你而言就够难啦!女装癖。」
「哦……呵…呵…」半花容被逗得笑弯了腰。晏君临可知,她现在说话的神态,像极了在吃醋,又像是小女孩在闹别扭撒娇一样,可爱极了!半花容拍了拍胸口,顺顺气。「好!没问题。下次你再见我时,我会是男装打扮。」
半花容笑着应承道。随即,他狡讦的俊眸咕噜的溜转出一抹奸诈,续道:「晏君临,再顺手帮我个忙吧。可否请你在我与佾云对付邪神之时,传个讯息给云门的人知情呢?」
晏君临杏眸睖瞠。「帮忙!?那这件事又要怎麽算?」
「哦-呵!就如你所说的,我半花容身无长物,你要什麽交易呢?」半花容撒赖似的甩玩着丝巾。
忽地,他嗓音倏转温柔。千娇百媚的抛了一个迷死人的媚眼,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丢了一句。「要不,我以身相许好了。」
哇咧!这种嗲到骨髓的呕心声调,真亏半花容还挤得出来。晏君临浑身顿时僵如化石。更可怕的是她还感觉一股恶寒偷偷摸摸的窜进背脊,沿着脊椎,爬至头顶。好冷哦!
晏君临赶紧手忙脚乱的正襟危坐起来,佯装一派从容镇定的道:「飞烟,送客。」
半花容似笑非笑的瞟了眼晏君临,似真非真的抱怨兼打趣道:「真是不解风情。」
晏君临看着飞烟引领着半花容离开拂水楼,她有些失神的恋视着半花容适才消失的方向。我不解风情!?
哼!晏君临气怨的咬咬牙。「你才不解风情呢!」
其时半半有时也很....呆!(逃
第七章(上
乌云滚滚掩蔽天际,霪雨不断,风驰电掣,紫电惊雷。
天雷穹。以大自然环境,鬼斧神工所打造出的一处吸引天然电聚雷集的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