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欢动物吗?做好了在这一行付出辛劳甚至牺牲的准备了吗?”
这次也白的反应多了点,他摇头的同时还不解风情的加了句“不喜欢”,他看了眼江适,心说喜欢的在那里。
超哥:“……”
江适:“……”
“你这没经验不专业还没兴趣,来这儿耍我玩的?”超哥瞪眼,“什么都没有,我要你干嘛?”
江适也没话说,就当他想拉着也白离开时,也白有动作了。
“哎!你别过去!”另一个饲养员喊。
也白没搭理,走近了那头被拘束的黑熊。
“它口腔溃疡了好几天没吃东西,现在狂躁得很!你靠近它会攻击你的!”
也白在黑熊身前站定,冷清的目光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黑熊,漠然而威严。
黑熊发出低吼,四肢又开始挣扎,可与也白对视不到十秒,它的躁动奇迹般平息了下来,吼间的吼声也不再是狂暴,反而有些温顺。
在场除了江适以外的人,震惊得忘记动弹。
于是乎,也白靠着这硬核一眼,破除万难成为了一名动物饲养员。
“记住,千万别当着人前用妖术,还是遇到了什么问题找超哥,偷懒也不要光明正大的偷。”江适喋喋不休。像个老妈子,“要是觉得不适应,继续在家也行,我养得起你。”
也白看着他生动的神态,怎么看怎么喜欢,拉过他的手小声道:“有点冷。”
“嗯?”江适看出了他渴望中的含义,无奈叹息,看到了一棵贴着房屋长的大树,他拉着也白走到树后,把也白一推,让他背抵着树,然后严严实实的亲了上去。
也白柔和了眉眼,搂着江适的腰,让他更加贴合自己。
唇齿交缠,难舍难分。
离开时江适带出了暧昧的银丝,他脸微红,退开了距离,“我会来接你下班,走了。”
也白舔了下嘴唇,浅笑:“好。”
江适走了之后超哥给了也白一套衣服,是青灰色的连体服,这就是他的工作装了。
也白换好了之后,超哥眼睛又看直了,同样的一套衣服,怎么他就能穿得玉树临风遗世而独立呢?
也白嫌弃的扯了扯衣服,材质太硬了,他不喜欢。
超哥欣赏够了,上前说:“你那个头发,太长了,干活儿不方便,剪短吧。”
也白警惕地摇头,“阿适喜欢。”
他的头发江适闲时经常把玩,偶尔还玩出花样,这已经成为他们的互动小情趣,不能剪短。
超哥段时间见识了他太多次摇头,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只会这一种身体语言,“大家都是短头发的。”
也白想了想,抬手把头发都拢起来,全都塞进后领里。
超哥退让了,“行吧,就这样。”
动物园刚休完春节假,来游玩的人不多,超哥带着也白先熟悉一下园里的情况。
不知道是不是超哥的错觉,好像这个江白所路过的园区,里面的动物都站定了不约而同的面向他,简直就像朝圣。特别是到蛇园里时,还在冬眠中的蛇好像被无声的力量唤醒了,纷纷直起了身子,谦卑的吐着蛇信。
也白冷冷地看着,无动于衷。
难道这就是某种特殊的磁场?超哥满肚子都是疑惑,可当也白淡漠的看过来时,他又莫名的不好奇了,他都长得那么好看,会点别的也不奇怪。
第一份工作从简单的入手,也白分到了一把扫把和一个簸箕,他负责打扫鸟园的卫生。
他一进到鸟园,各种鸟类叽叽喳喳的满天盘旋,最后都落在树上,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也白略满意,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看过来,便使了个小术,突兀刮来一阵清风,将地上的落叶与鸟粪轻柔的托起,缓慢盘旋一周,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完事。也白脸不红气不喘,想找一个偷懒的地方,他看了一圈,都没看到什么舒适的,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了树上,延伸出的粗大树枝似乎不错。
他的手虚空一撒,凭空撒落了一片鸟食,树上的鸟儿们倾巢出动,全都落到了地上。
也白轻巧一悦,两米的高度上去得毫不费力,他坐了下来,背靠着树干,闭上了眼睛。
唔,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