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百里二狗心中一动,转头就看见白铁柱的身影,他一下子就紧张了。
“铁柱,你没事吧?”百里二狗上去拉住白铁柱的手,完全忘记前不久还在躲着人家。
“没事。”白铁柱扬起笑,他挽起犹带了水迹的袖子,轻声:“起来有什么事情吗?”
百里二狗脸一下红了,想了想,掩饰地把姬小黄掏出来,告状:“姬宫妲拿了别人家的剑,这样不好,你一定要好好教育它,不要让它再犯相同的错误。”
白铁柱于是配合地换了个严肃的表情,冰冷锐利的眼刀子唰唰地对着小黄鸡放:“竟然这样?一定是它在外面野了,回家后我们好好管教它。”
百里二狗点头:“嗯嗯。”
小黄鸡可怜柔弱又无助地瘫在百里二狗手心,恨不得仰天长唧要换个主子,它忍受着良心的谴责把竹骨带过来,就是为了背黑锅吗?
然而没人聆听它的控诉。
百里二狗转头对濂溪道:“在这里叨扰多时,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是非的剑我就放在这,还请观主转交。”
小黄鸡挣扎着被百里二狗带走,饱含控诉的小眼睛倏地转向了濂溪,你不是挺牛的嘛干嘛一直哔哔不捋袖子上还能眼睁睁看人走?!
濂溪的确没有阻止,静静看着百里二狗火烧屁股似的拉着白铁柱离开。
他的手按在竹骨上,上面发出一阵微光:“小花,该醒过来了。”
观是非的身影从百里二狗原来做着的地方出现,却是趴在桌子上,睡得香甜。
濂溪把手从观是非头上拿开,观是非坐起,揉揉眼睛一脸迷茫:“师父?”
濂溪把剑递给她,道:“你的朋友们都走了。”
观是非懵懵懂懂地把这把一直和她不对付的剑拿在手里,突然感受到与它的心意相通。
诶?
另一边,百里二狗和白铁柱回了家,因为充当坐骑的姬宫妲心里受到了打击,所以这个过程十分漫长。
这来回一趟的时间里,屋中积了不少蛛丝灰尘,两个人合力,里里外外打扫了好一阵子,才勉强把家里收拾干净。
白铁柱去河边洗衣服的时候,百里二狗坐在庭院的凳子上,揉搓着躺尸的姬宫妲,力图激发起小黄鸡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