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百里二狗就乐极生悲了:“为什么我的金丹,是一粒种子啊?!”
只见原本金丹存在的位置,变成了一粒白胖胖的莲子,一抹嫩绿在种皮下若隐若现,看上去即将破皮而出。
……这算什么事啊?百里二狗欲哭无泪。
门外不远处的游廊。
“师父与白公子是旧识?”观是非抱着姬小黄,略带疑惑地问着观主。
观主闭着眼睛,准确地收拾着桌上的返魂香,动作行云流水,他没有回答观是非的问题,先提问:“小花,你听过夺舍吗?”
观是非揉小翅膀的手一顿,明白了:“夺舍?白公子是夺舍之人吗?”
观主勾唇,笑得一派优雅含蓄:“自己夺舍自己,怎么能说是夺舍呢?”
观是非呆了呆,再思考一会儿,突然就觉得毛骨悚然了:“这……对自己是不是太狠了。”
夺舍自己的转世诶,简直闻所未闻。
按说不愿意放弃前世的东西,将记忆做成传承就好了,虽然转世不可能全是前世的样子,但好歹有那么一线牵引。
夺舍自己……真是哪门子仇哪门子怨呢。
这边享受着观是非撸毛的姬小黄却是一僵,黑漆漆的小眼睛戒备地看着斯文淡然的观主,鸡个鸭这家伙怎么对白铁柱的事情这么熟?有问题叽叽叽。
观主继续道:“曾经有一个飞天找过来求助,小花可记得他否?”
观是非想了想,在她幼时的记忆中是有过这么一个家伙,样貌装饰都十分奇特,不似此间中人:“记得。”
“飞天成对,而那只飞天失去了为救他而死的伴侣,想找到伴侣的转世。”观主说:“黄泉难测,他每次的寻找总是很缓慢,等他找到转世后的伴侣后,对方也许已经成亲,也许垂垂老矣,也许只余枯骨。或者根本不会转世成人,蜉蝣虫蚁,世间万物生灵皆有可能。”
观是非觉得有点揪心,沉默了一瞬,复又开口:“感情……不是应该收获快乐的吗?既然这么痛苦,为什么不放弃呢?”
观是非其实对白铁柱根本熟不到哪里去,但聪慧如她,自然是从飞天的故事中想到了白铁柱夺舍自己的原因。
——百里二狗。
那种不容他人靠近的极端占有欲,虽然已经是尽力克制着没有表现地太明显,但是观是非看得很清楚,白铁柱的眼睛里藏着偏执与痛苦。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