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能,也许不能,那人也许是自己,也许也不是。
“在害怕?”殷册开口。
“啊。”
“怕什么?”
“不知道,只是单纯的害怕。”
“殷册,你知道,魂魄有几斤几两重吗?”白洛说的很轻,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殷册听。
“没有重量,轻如片羽。”
“那怎么能在天地间飘这么久还不散呢。”
“因为有人在等他,一直等他,他知道,所以他不敢散。”
白洛听到这里,低声笑着,眼中像是坠了繁天星斗和万千春秋,那些远去的岁月虚虚实实无从分辨,也再难寻踪迹,甚至留给他人做故事听的笔墨都少的可怜,但是眼前人是真的,身边人是真的。
“如果这次回到昆仑去了,一定要把昆仑台毁了。”
“好。”
“要把辰辰的碎片找到,我要一个完完整整的他。”
“好。”
“要把小白的伤治好,长成一只光宗耀祖的大白虎,不能丢了上古神兽的面子。”
“好”
“要给陆吾建一座小冢,但是不建在山口了,那地方来来往往这么多人,肯定很吵,要在昆仑里寻个景致最好、最安静的,让他好好睡。”
“好。”
“还要殷册陪着我,一直陪着我。”白洛笑得很纯粹,说的话又那般倾心,笑意和爱意就这样一点一点刻入殷册的眼眸中,就好像即便经别许久,也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