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能看到你这样也很有趣,不过看他的年纪…真是危险的师生恋啊。」
「你知道我为什么反问你明显吗?」
「难道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但看起来并不像,从那位少年不时偷瞄着自己和师九如,就可以明白他很在意。
「他本人感受不到我真正的心意…」师九如有点无奈地笑着。
连晚儿同学都跑来问自己,他才惊觉到该好好克制自己的心,免得造成策马天下的麻烦。
「师九如,你不知道有些人,就是笨到以身体力行无效,一定要听到口头承诺才能平抚不安。」
虽然承诺有时可能只是场骗局…,不过她大概可以体会到少年的迷惘不安,
师九如这傢伙对什么人都很好,对任何事物的反应都是温谦良善,难怪少年对自己没有信心。
要成为师九如心中的特别存在,有时必须忍耐另一种痛苦。
「我的等待,是因为我希望策马天下真的确认自己的心情,而不是一时因为我的关怀而产生依赖,
我相信他会成长。」
「别让距离和时间消磨了彼此的情感,有些事实看得太清,反而成为绝望。」
略为感慨,莫沧桑的眼神一黯。
「你现在是到他的班级吧,他还是一副老奸巨滑、贪权慕名的样子吗?」
「…圣阎罗有他的能力与手腕,所以能往高位爬并不奇怪。」
「我太了解他,就是因为看透了才绝望,不然我何必在他飞黄腾达时与之离婚,你还是要自己多小心。」
人的改变,往往事前难以预测…
「我会的。」
「虽然不算过来人建议,但你想看一个人成长,有时需要你的推波助澜,才能让对方有勇气改变。」
师九如静默地看向在小孩间的策马天下,心里浮起一个念头。
「院长,小隐、小隐他…」莲子气喘嘘嘘地跑来,为难的站在两人面前。
「他怎么了?…小隐他刚刚不是还在屋子里?」莫沧桑疑惑地环顾四周,小隐已不在其中。
「他拿着礼物去屋外…」然后把礼物砸烂…,这句话莲子不敢说出口。
「我知道了,我们去看看吧。」师九如心里大概有底,便跟着莫沧桑一同离开。
「怎么了?」策马天下好奇地看着师九如两人面露难色的离开,四周的小孩们开始七嘴八舌。
「小隐又来了吧!」
「礼物他不要就算了,干脆给我。」
「小隐一开始脾气发作,院长又会很头痛,到时又要我们让他。」
「…你们一直说的小隐是谁?又到底是什么事?」抓着头,怎么只有他一人搞不清楚状况。
「小隐是刚刚坐在轮椅上的小孩,他跟他爸爸出了车祸,结果他爸爸过世,小隐的脚受伤,
然后小隐的妈妈没有能力抚养他,所以将他暂时送到这里。不过小隐的脾气很不好,有时候满歇斯底里。」
桂花一五一十的将所知的经过说出。
「他…没办法再走路了吗?」策马天下心头一紧,放在膝上的手捲成了拳头。
「医生说他只要復健,还是可以走路,但是小隐试过几次倒地不起后就再也不试了,
遇到一些节日就会异常暴躁,去年九如姐姐送得圣诞礼物,小隐也是当场把它解体。」
「我们也去看看。」站起身,策马天下若有所思的跟着众人前去。
才走至门口,就听到小隐发怒的吼声,以及师九如轻声的安抚。
「什么礼物,我才不要!这不是我想要的!」
「那小隐想要什么?也许圣诞老人会想办法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