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柔。
她的眼睛清清亮,看上去十分透明的一个人,可当她看着自己的时候,却又让他看不清。
“什么也没想。”周晓红用平板的声音回答,她确实什么都没想,更确切地说,她逼着自己什么都不要想,想的越少日子越容易过。
“真的什么都不想?”曹秋成有兴致地问,“不想着怎么恨我,或者怎么摆脱我?”
“不想。”周晓红轻轻摇头,何必庸人自扰,想那些无法实现的愿望。
“这么快就想明白了。”曹秋成挑挑眉梢,“挺没劲的。我还指望你继续和我抗争下去呢?”
周晓红想起母亲那时躺在病床上,因为没钱,她没办法给母亲转到省城大医院治疗,母亲只能在市医院挂挂水,实际就是在等死。有一天,母亲拉着她的手说,“红红,我不想再和老天斗下去了,他想什么时候收我走我就什么时候走,太疼了。走了我就解脱了,可以去见你们的爸爸,只是苦了你和晓斌。”
母亲走的那天,弟弟哭着趴在母亲身上,不让人把母亲拖走,可她没哭,因为她知道母亲不用疼了,和天堂的父亲在一起,不再有痛苦。
和自己意志无法转移的事物抗争,只是让自己痛苦,周晓红现在明白当时病床上母亲的感受。
病痛让母亲懂得这个道理,而她身上的这个男人让她也领会到。
她看向他,是不是该感谢他,从某方面来说,他可算是她人生中的导师。
她的眼底飘起一层迷雾,看似简单的人又让人耐人寻味。她虽弱小,也有保护自己的方法。就好像蜗牛,柔软无骨背着一个硬壳,让你逮不着它,除非敲碎壳让它粉身碎骨。
曹秋成俯下身去,拨开她的头发,舔吮她耳后的肌肤,大手从卷起的裙边伸进去,握住柔嫩的胸房。身下的人吸了口气,手指收紧抓住床单。
很好,不是没有反应。曹秋成暗暗思忖。
正文第十三章
13
抓住她的小腿,舔吮着蚕豆瓣样的脚趾。周晓红痒得想缩回脚,曹秋成牢牢握住她的脚腕,使她动弹不得。舌尖顺着脚背滑向脚腕、小腿肚、膝盖窝,然后在大腿内侧停住,眼睛朝她的脸看去。
周晓红把脸侧到一边,死死咬住牙关不敢溢出一丁点儿声音,抓着被单的手用力过猛而发白。他停下之后,她的脸微微转了回来,正好看见他抬眼对她邪肆地笑。周晓红愣怔,脑子全是一团浆糊,搞不清他笑的寒意。
她的眼神懒洋洋的又很是无辜,不带一丝的诱惑,却让曹秋成感到身下一紧,面对着她就想狠狠地欺负她,把她揉碎吃进嘴里。
他好像从小就这么坏,记得小学时特别喜欢前座的一个女生,她有着一头光亮亮的长发。在那个年纪他还不明白心中的感觉叫什么,只知道喜欢作弄那个女生,看她梨花带泪的哭,经常被老师请到办公室教育,可依旧我行我素,老师后来没办法给女生调换了座位。暑假过后,再见到那个女生,他发现没了之前的感觉。
他的青春期也来的比其他男孩子早,父母工作繁忙,哪里顾得上儿子的成长。他打架闹事,对着女明星半(衤果)的海报打炮,发泄体内过剩的荷尔蒙。父母虽然在事业上风生水起,可他们都不是细心的父母,只当他是冥顽不灵难管教。
他的第一次给了一个比自己大很多的女人,是同学的邻居,离了婚独自生活,长得不算漂亮,可身材很棒,臀部圆润的像伸手摸一把,浑身散发着女人味。只要看见她,他和同学的眼睛就盯着不放,那女人应该也知道,因为他每次把眼睛放在她身上时,那女人就会将胸脯挺得高高的。
一次从同学家出来,在楼道上遇见那个女人,她买了很多东西,拎不动了站在楼梯上直喘气,曹秋成做了一回绅士,终于进了女人的家。女人给他倒了杯水,递过来的时候碰到了他的手心,后来曹秋成想,或许是她故意的。他一激灵,水洒在身上,女人连忙找毛巾来擦,擦着擦着被曹秋成抱在怀里,后面的一切都顺其自然了。
那一阵,他和女人一直保持着关系,纯粹的肉(亻本)的关系,他喜欢女人在床上的开放和各种花样,女人喜欢他年轻的身体和旺盛的体力,他们俩各取所需。
女人后来再嫁搬走了,他们自然而然断了关系。曹秋成把从她那里学到的(忄生)爱知识用在别的女人身上,无往而不利。
他坦承自己很坏,可他坏在明处,每个前女友都知道留不住他,所以分手时基本都能保持愉快,再见面时能轻松地打招呼。
母亲最近经常问的一句话就是,“你什么时候能定下来?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他喜欢什么样的?曹秋成盯着周晓红的脸,他喜欢她,可谈到定下来,他却说不准。敛下眼皮,他的唇滑向腿心的粉嫩,攫住那儿轻轻地□。
周晓红慌得惊叫一声,他怎么能……双腿本能地收拢,上半身弹起去推他的头。
“别动!”曹秋成抬起头,双手用力压开她的双腿。
“不要,你别这样!”周晓红摇着头叫。
可岂容她反对,曹秋成做尽让她羞愧难当的事,仿佛要把她逼到悬崖绝境才肯罢休。她额头和肩胛骨上都是汗,浑身泛起诱人的粉红,腿间春潮涌动。手背盖在眼睛上,她呜呜哭起来。
她为自己的屈服而哭,心底筑起的高墙在被他一点点凿开,她害怕完全倒塌的那天,那时她该如何自处呢?
“哭什么?”曹秋成趴伏到她的眼前,拉开她的双手,看她泪流满面,心情愉悦。此时的她柔软的只能依附于他,没了方才的理智和坚强。
是啊!她哭什么?没什么可值得哭的,自己没有丢失什么,那层膜迟早要被拿走。眼泪不再流了,她看着他。
他的眼光又暗沉下来,他讨厌她清亮地盯着自己,那双眼睛在控诉他的罪过,他咬牙狠狠撞击她的身体,滚滚车轮将她碾碎。
第二天清晨,她醒来,他已经起床。这一点他们很相似,都是早起的人。
“你可以再睡一会儿。”曹秋成阴着脸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