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好货?”
孙诚不甘心地问。
方澄神秘地一笑:“算是吧。”
“拿出来啊,分享分享!”
“我看的你们不爱看。”
“什么啊,不会是重口味的吧?”
方澄笑而不语。
孙诚猜了几个,方澄都无动于衷。他想起自己偷买碟的时候店长推荐的几个:“不会是男的和男的吧?”
方澄看了他一眼,笑嘻嘻的。
“男的和男的——也能干?”他大声叫嚷,又不得不压低了声音窃窃私语。
“你怕了?”
“怕,我怎么会怕!”
孙诚说他不怕,但他没有通知别人。在聚众看片的间隙,他和方澄躲到黑屋子里欣赏另一种奇作。孙诚发现,看G片自己也能硬。他身边有个最好的老师,男孩黑沉沉的眼珠子盯着电视,任何事物都在那双黑眼睛里沉没。他坦然地仰在地板上,莹白的手指握着自己的性`器,慵懒无聊地在自渎。他仿佛不觉得这是一件羞耻的事情,坦荡荡地展示着自己的身体。那肌肤与骨骼起伏之间的神妙,细小绒毛爬上汗珠的共舞,窗帘的缝隙透过一线光,将他净白光裸的身体汪在摇曳的倒影里,整个房间都被一种暧昧的气息包围着。孙诚屏住呼吸,看他像一座神尊持有着高贵的傲慢与美丽,全身都像在发光似的,光彩夺目,不可逼视。到了顶点的时候,他小小的鼻子翕动着,喉咙里发出像是猫叫般挠人的气流,孙诚徐徐靠近,鬼使神差的,他亲住了男孩的嘴。
那嘴也是香的,甜美娇嫩,常年都有一种泡在糖汁里甜腻腻的气息。孙诚大口吸`吮着,翻搅着,攫走他口腔里的所有空气。方澄任他攻城略地,翻江倒海,亲得啧啧有声。他调教着粗鲁的孙诚,教导他如何亲自己更加舒服。男生的亲吻落到他的脖子,力气大的嘬出了一块红痕。他按着男生的头往下,吻过肚脐、吻过小腹,往下吞进他昂扬的性`器。
他摸摸他的头,指挥着:“乖,帮我舔出来。”
孙诚埋进他两腿之间,被细软的阴毛包围,闻到一股淡淡的尿臊味。他卖力地吸`吮着对方的性`器,像屏幕里的娘炮一样,吞到了底,自发地裹弄吞咽。
方澄按住了他的肩膀,那叫声越发地媚,比得上最浪的女`优。
整个下午,方澄都在和孙诚厮混。两人互相撸,呈69的姿势给对方口。方澄嫌弃他不干净,给他戴了套。孙诚被勾`引得神魂颠倒,在他触碰到男孩娇嫩的后方,意图探知更神秘诱人的地带时,方澄站了起来。
“你要走?”
“对。”
“别扫兴啊,兄弟。”
“我不做后面。”方澄提起裤子,穿好衣服,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
“不做我们也可以继续玩嘛!”
孙诚不甘心,他的弟弟还支着呢。
方澄看了看屏幕上嘿咻的两人,又看了看地板上像狗一样发春的男人:“你自己玩吧。”
第二十一章挫折教育
方澄很快发现,和孙诚玩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尽管他染了头发,戴了耳钉,成日与他们称兄道弟混在一起。他也无法融入这个团体。
傍晚的时候,孙诚他们会在后巷子守株待兔,对每个过路的同学撩拨一下。有时会对路过的女生吹口哨,有时又会欺负一下懦弱的四眼仔。
方澄对这种以武力值来标榜自己能力的智障行为表现出由衷的鄙夷。后王村一群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雄性动物,在满嘴喷着大蒜和酒气的时候,就会打老婆孩子撒气。他们嗓门很大,最常用的立威方式就是抓住小孩一点谩骂不止。一顿饭,吃得快不对,吃得慢不对,左边嚼不对,右边嚼不对。饭桌上筷子来去,战火升级。男人一怒而起,吼着孩子到墙边站好!他们光着膀子拿着酒瓶,训得小孩抬不起头,一而再问他听见了没有?一旦回答得不及时,便又是横眉怒目一顿训斥:到底听见了没有!说话!孩子想哭不敢哭,嗫嚅地说听到了,对不起爸爸。男人笑呵呵地温和下来,拍拍孩子的头:我这是为你好。
偶尔也会吃着饭一脚就把小孩踹了出去,点着他们的脑袋:我是你爸,你还敢顶嘴?!父权在此刻绝对正确,不可撼动,而捍卫他们权力的不是令人折服的能力而是暴力。老子们喜欢用全面武力值的压制来教育儿子,想忤逆,你还嫩呢。
这种中国传统家庭父权的压制会一直延续到他们变老变丑了,浑身颤巍巍的没有一丝力气,也会挥起拐杖一棍子敲在中年男人的头上。
在方家,方世桓喝了酒也会唠叨几句,不过女人有了养子把持着财政大权,方澄又百般讨人喜欢,他想要发挥他父权的威力时,女人就会偷偷拉着方澄避开。男人看他发挥半天,半个观众也没有,也就偃旗息鼓了。
此刻,方澄看着一群男生围堵着某个小个子讥笑打骂,来炫耀他们精力过剩的能量,只觉得厌恶至极。
孙诚他们晚上很忙,大晚上经常有约,一群人嘀嘀咕咕,互通消息,约在学校后门打群架。两帮人你推我搡,互相叫骂,也并不怎么打得起来。方澄在旁看得无聊,教导主任一来,所有人顿时如鸟兽散,跑了个干净。
最有意思的莫过于聚众看片了,孙诚对于走后门这件事显得非常痴迷,经常找方澄做那事。方澄才开始还觉得有趣,后来就觉得越来越乏味。孙诚一次撸管撸得疯魔了,把方澄按得跪地上,要打进他嘴里。他看过很多片都这么做,浑浊的精`液喷薄而出淋在那张精致的脸孔上,将会是怎样香艳刺激的画面。
方澄本来被压在地上就不爽,一感觉到对方要掐着他的嘴硬塞进肉`棍去,立刻就跳起来了。他劈手给了孙诚一巴掌:“你他妈是谁,就敢来动我!”
孙诚被扇得吐了口唾沫,他还从没有受过这种屈辱。他不想得罪死了方澄,悻悻地指了指方澄,一股想发火又发不出来的气势,气冲冲地走了。
两人不欢而散。
没过几天,孙诚想得不得了,又来班上找方澄。他吊儿郎当地抽着烟,腰上系着脏兮兮的校服,仿佛刚从哪里操场上滚回来。他遍寻着男孩,眼光热`辣辣地盯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