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云松、罗袜铲
丁香笑吐娇无限
语软声低、道我何曾惯
云雨未谐、早被东风吹散
闷损人、天不管(注1)
明珠求瑕微微轻开那双长睫,近日确实喝多了,後来与刀剑无名那番云雨之欢,也耗损了泰半力气,他觉得头有些疼,便轻抚着那额角,蹙着眉有些难受。眼见三竿日上,他便打算起身,好好梳妆一番,怎麽说自个还是讲求完美无瑕的无缺公子呀。
正要抬起那右手;却发现被刀剑无名紧紧握住,他缓缓抽出自个的手,轻手轻脚地移动着,看刀剑无名睡得很沉,便安心下了床,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走到铜镜前坐着,他看见镜中自个的投射,怎麽昨晚自个就这般禁不起诱惑呢?不讳言,与刀剑无名那般缠绵,确实刻骨铭心;但对於自己而言,总是第一次经历这等事,原来自己早就将刀剑无名植入了心,织了绵绵情意。
但今後,总是-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注2)
见着镜台前的木梳,执起梳篦了一番,垂双眸,望地。霎时,那双执木梳的手,被人止住,可想而知是谁停止了自个梳理的动作,明珠求瑕轻声道:「别跟吾说你想帮吾用,见你那首如飞蓬,吾不放心交你。」刀剑无名一声轻笑,不理会明珠求瑕的意思,抢过了那木梳,替他轻轻地顺势而下梳着。
「呃!痛!」明珠求瑕随即起身,转身看向自个身後的刀剑无名,狠狠地抢过那把木梳,直叫刀剑无名别替自个惹事,要他好好地坐在椅上便罢。刀剑无名有些委屈;但也知道明珠心性讲求,自己那般粗手粗脚地,只会疼煞了他。便很识相地走到一旁椅上,安稳地端坐着,看着明珠求瑕自个梳篦的模样。
「今儿觉得怎样了?还……还疼麽?」刀剑无名温吞地问道。
明珠求瑕一被问及这个问题,随即是那般面红耳赤,低了头不发一语,赶紧梳着自个的发。
「闻名天下的无缺公子也会害臊呀?」刀剑无名带着满满的笑意,有意地调侃着他。
「再多说一句,六情剑会插在你的身上。」语罢,明珠求瑕绾好了那头长发,不理会刀剑无名,便往外头走了出去。
明珠求瑕只觉得口乾舌燥地,也不知是否是刀剑无名方才那番话语,令自己备感羞涩及紧张,现下他只想好好品茗,便坐在他平日惯坐的位置,慵懒地在绸巾上躺了下来,右手支着下颔,左手弄着清香茶茗。
「喂……有机会,再带一次『醉雪梅』来嚐嚐,你说这个主意怎样?」明珠求瑕仍是维持着方才的动作;但却出声对着自个身後的刀剑无名说。
「不是不饮酒麽?」刀剑无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