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石椅上,全身瑰丽的白,简单朴素却也是最完美无缺的洁净。鬓角旁乌黑略带点银紫的发丝,随风而飘逸着。发後则是用着发饰绑束起一串长发,银白相间的的丝带顺势而下,与发丝分明地清楚,丝毫没有纠缠在一块。一霎时,风起,鬓角旁的发丝飘飞地厉害;但手仍是不疾不徐地拨弄着琴弦。亭间充斥着龙涎香气,令人为之心安神态。
「呵,小瑕,吾吟的这首诗,还真是恰到好处呢。」倚在栏杆旁的女子,昔日的明珠染月,年纪二十五,已是出落地美貌无双,艳丽妩媚,那双明眸看上去,似是会勾人魂魄般,令人难将目光从之身上移开。
女子身旁的男子,即是明珠求瑕,也有二十,他不似一般男子,阳刚粗犷的形貌,纤细的体态,感觉弱不禁风有别於一般雄伟男子,过於白皙的皮肤,俨然是名奇男子。额前的那点如米粒般大小的蓝玉,闪着光辉,格外夺目。落在额首前的几绺发丝,不是对称规矩地分旁着;反而是随性地让它顺着左旁发鬓。而在儿时,只有一头短发的明珠求瑕,到了现今青丝却已长至腰间;但明珠求瑕仍是将上部的青丝修饰了些许,鬓边留着的,是几撮简洁俐落的短发,短发微微往後方翘,看上去好煞是好看,有着修短俐落又带着长丝飘逸的美感。
明珠求瑕静静不语。
随即一曲已终,明珠染月倒也没再多言。改变着站立的姿态,转为安坐,远眺着亭外景观,「看这气候,等会可能会有场雨吧……」,明珠求瑕略为皱眉,似是不喜。
「让姊姊去拿把伞来吧。」明珠染月起身,离开亭子,快步走着,深怕会遇上这场雨,随即入了长廊,往着寝房的方向去。
随即天上乌云密布,刹时之间,下起倾盆大雨。
明珠求瑕抬头一看,并轻声说道:「真是污秽……」,雨中传来脚步声,雨势过大听来不清晰;但明珠求瑕仍是有所感应,来者不是他人,正是自个的胞姊明珠染月。
非是不喜雨季,只是在明珠求瑕心中,总觉得未雨前的天空是污浊的,所以落下来的雨水,亦是。只有,雨过天青之时,方是最洁净的时候,而天青色,是最美的色泽。
「小瑕,我们走吧。」明珠染月打着伞,站在亭外的雨中,等候着他,带着一抹浅笑目光凝视着他,说道。
房内,男子与女子共桌而坐,正品着香茗,顺口谈天。一阵轻敲门声响,男子听闻後便随即问道:「是谁?」
「老爷,外头来了名叫倾天权的先生,说是您的旧识,特来拜访您。」家仆恭敬地说道。
「老爷,是他……」女子一脸惊恐,甚是担忧。
男子连忙握着她的手,安抚着她,「没事的,毕竟以前也是一同干事的,大概是来叙个旧便是,夫人就别太杞人忧天了,哈哈。」
「牡丹亭那有人麽?」随後,男子问着外头家仆。
「回老爷,并无一人,小姐与少爷方打从那离去,才刚回房。」
「那你把他带到外头的牡丹亭吧,吾要在那见客。」
「是。」家仆恭敬地鞠躬後,便退下,往着大门口的方向引领着贵客。
男子便先行抵达竹林深处的牡丹亭,双手置於背後,视线盯着荫绿色的竹子看,正静候着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