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歇,魂魄再次明灭、透明,他渐感虚弱,他想休息,随之身子一倾,整个人便躺落睡榻之上,欲眠未眠的意识,轻轻的喃着羁绊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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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阴界,王室殿堂之上,缎君衡匆匆化光来到。
一到现场,却见一白色威武身影怒持或天长戢,正恼怒的抵在宙王的颈间,只要再一个施力,纣王不只断首,魂魄更会因殊十二原本的力量而湮灭……而身后跟着一只猫妖所化的俊美少年,凛然守护着。
「慢!请停手!」缎君衡出声阻止着,他心知为情而狂的人出手往往会不知分寸……由刚刚在来到王宫的路上,便已见识到殊十二的怒气有多大,所过之处满目疮痍,连星河天瀑这个通道也支离破碎,被毁九成!……这下他可得再花心神去修復星河天瀑了,真是头痛啊!
「哦!?你有何能耐能让吾停手?」冷眸一睨,犀利对上缎君衡,让缎君衡瞬起冷颤。
「阁下便是殊十二,今日前来想必不是为了挑衅中阴界与中阴界为敌吧!」缎君衡冷静的说着。
「总算来一个识时务的,这种鬼地方有那个忘恩负义的女人之气息,若非为了讨人,吾一刻也不想多待!」
「缎卿,快让他收起这长戢,孤重重有赏!」宙王全身上下似乎已经受了不少伤。
「阁下不就……为情而来!」
「嗯?……」
闻言,殊十二无任何犹疑的立刻收回或天戢,以他的能耐,现场任何一人想必也不敢放肆!
「哈,收起你的恼气吧!人是白莲交託给吾,但,欲带回他,就得看你之能耐。」
「人在哪里?」听闻下落,殊十二有些焦急。
「此去东行百里,泥犁森狱的尽头,时光……」语未尽,十二与猫妖却已化光消失现场。「……静止处,哈!真是心急,不过真要快啊,槐破梦的时辰有限了。」
「王受惊了,不过王能在现在的殊十二威胁下逃过一劫,真该庆幸!」
「缎君衡!你究竟要给孤惹多少麻烦?先前的魔皇质辛,孤睁一隻眼闭一隻眼,现在你又是哪里给吾惹来这么大隻的?」
「王,此事属下会处理。」一派泰然的说着,语气之间进退得宜。「中阴界此回的损伤,缎君衡自当一肩担起。」
「那个叫做殊十二的,整个中阴界竟然无人可以抽他的魂,难道他是神?缎卿,你快去给孤好好盯着,要不然他要是找不到他要的人,整个中阴界真的会陪葬。」宙王摸着脖子间被或天戢划破的伤口……「啧,真真痛死我了!爱妃,为孤治伤止痛。」
随之,宙王便与绵妃走离大殿回绵妃寝宫去,缎君衡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随即便转身离开王宫。
实该,他也该注意着槐破梦的情况,他的魂魄已经滞留太久,他还真怕消散了怎好?不只对白莲无法交代,更会为中阴界惹来无尽的麻烦!
不用宙王吩咐,缎君衡也会把这事处理好,他本想直接将槐破梦交给殊十二,但他真的很好奇这样的禁忌情感羁绊,究竟能深刻到怎样的程度?……他纯粹的只是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已!
然而,殊十二往东方行去,在他心里,隐隐有着什么在牵引着他的脚步,而随行的猫妖冰玦能随心所欲的开启任何殊十二想去之地的通道,轻易的穿梭于个个境界之间,全因昔日神帝所赠与他的空界之铃,今日果然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