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你并不反对它是不可饶恕的,”西弗勒斯悲伤地说道。
过了一会儿,哈利说,“它也不是不可饶恕的。我打赌你甚至不是故意的。”
“是,无论如何,这大概是我一生中第一个无杖无声魔法,”西弗勒斯承认说。“也许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我只知道这个魔法伤害到了你。如果说我想要挽回什么,那么就是伤害了你这个事实。”
他如此剖白之后,房间里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哈利凝视着他低声说,“昨晚我不知唯一一个受到伤害的人。我知道我说的话听起来多么伤人。我一直为此忐忑不安。”
“我……但是是我反应过激。错不在你,”西弗勒斯坚持说。
“是的,没错。如果你真的信任我,那么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他知道哈利并没有指控他的意思,但是听起来这就是对他的责备。西弗勒斯也感觉到,这才是真正困扰哈利的根源。
他希望他能够反驳,但是发生了昨晚那样的事情之后他还有什么可以辩驳的呢?
“我很后悔竟然是这个结果,”他勉强说出了这句话,他欠哈利的太多了,他还能说些什么呢?“我尽力不会让事情变得比现在更尴尬。”
“所以,我们就这么到此为止,再也不提这件事?”从哈利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他又一次深深地伤害到了他。
这完全超出了他的能力,但是他已经做出了那么多次悲哀的尝试,试图与和他同一种族的一个人交流接触,他不希望这一次又是以这样的尖刻告终。西弗勒斯尽可能地减轻他语气中冒犯的成分,他问道,“还有什么要做的么?”
“哦,西弗勒斯,”哈利语气中的感叹介乎恼怒和绝望之间。那双暴躁的绿眼睛紧紧盯着他,大约两分钟之后哈利才似乎回过神来做出了某种决定。“那么你刚才说的要做出弥补,其实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么?”
他浑身一阵颤栗,灵魂也几乎为之动摇。他不知这次对话会走向哪里,但是……他的身体上还铭刻着每一次的“补偿”所留下的纪念。他应该说很高兴能留下些哈利的什么。所以他摇摇头,坚定地说,“不是。”
“好,那我们进去慢慢谈,”哈利建议说。
耐心从来都不是他的强项,但是当哈利招呼他的时候,他还是跟着哈利走进起居室在沙发上坐下。这个房间和他星期四来访时一样舒适,西弗勒斯环顾着书架和画像想道,但是今晚整个房间的感觉都不一样了。今晚没有了拜访哈利的私人空间的那种令人心神荡漾的激动。现在他感觉起来不像是一个访客,更像是一个侵入者,可是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西弗勒斯坐下来后,哈利走到酒柜边,带回来两杯琥珀色的液体。哈利也在沙发上坐下,没有表现出太多的犹豫,他就坐在他旁边,离他的距离一如从前。
杯中之物带来的勇气虽然虚假,但西弗勒斯依然很庆幸,他小口地啜饮着自己的科涅克白兰地静静地等待着。但是哈利只是坐在那里盯着壁炉中的火焰,好像在思索着恰当的措辞。
终于,西弗勒斯等不下去了。他把杯子放在咖啡桌上,将自己的目光从舞动的火焰上移开,问哈利,“你想要我怎么弥补?”
“我想要你脱下裤子趴在桌子上然后让我狠狠地打你的光屁屁,但是这能有什么用?”哈利怒气冲冲地说。
西弗勒斯沉浸在对哈利描述的内容的想像中,差点没有听见的他的最后一句话。他理解了最后那个问题中的失望与无奈,说,“对于这种情况没有什么彻底的解决方法,只能做点什么让事情变得可以忍受。”
“惩罚怎么能让事情变得可以忍受?那只是个玩笑,西弗勒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