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方铮亲亲他，“那你现在想说什么？”
林路于是坐了起来，把裤子穿好了，人也瞬间正经了起来，他指了指书桌说：“我来之前你在干什么？”
“刷题，”方铮说，“有几道题还不太会，明天不是要考试了吗，我就想着多做几遍，熟悉熟悉。”
“那你熟悉了吗？”林路把腿盘起来，看着他，“没有吧？是不是被我打断了？”
“是没有……但也不能说是被你打断了吧？”方铮说得有些艰难，“非要说的话，是我打扰了你，你本来应该睡了的，还因为我，三更半夜的还来了。”
“我没事，”林路说，“我就是来叫你睡觉的，题不会做不急于一时，你要是熬到半夜学会了，但没睡好，精神不好，考试照样发挥不好的。我知道你现在很急，你想追上我，但你真的已经进步很多了，很优秀了，现在算是个瓶颈期吧，我们循序渐进的来好吗？我会陪着你的，我等你。”
方铮眼眶一热：“……好。”
“赶紧睡吧，”林路低头在他侧脸上亲了一下，“我先回去了，其实就不应该撸的，现在都两点多了，再熬下去，你明天精力肯定不好。”
“别，”方铮拉住正准备起身的林路，“你今天留下来一块儿睡呗？这么晚了，就别回去了。”
“不行，”林路想了想说，“我要在这睡了，明天怎么解释，难不成说我梦游钻你被窝里去了啊？再说了还有柯柯呢，怎么跟他说？”
“没事儿的，”方铮摇了摇他的手，臭不要脸的撒着娇，“明天早起点就行了，柯柯也没关系的，他睡得沉，早起点把他抱过来就行了，你就留下来呗，我们都好久没有一起睡了。”
林路也贪恋这种温柔，他几乎是放弃挣扎了似的重新坐了下来：“那好吧，不过我们得先把床单换下来。”
“你真答应了？”方铮把他扑倒在床上，堵着嘴巴又是一个缠绵的深吻，“……太幸福了。”
“……幸福也别顶着我啊，”林路哭笑不得拿手肘抵着他，“再撸真不用睡了，快起来，把床单换了。”
俩人都不会换床单，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把床单给铺平整了，沾了白色液体的床单就团成一团堆在床头柜那里。
林路躺进被窝里之后，方铮把灯关了，和他并肩躺着。
“睡吧，”林路在被窝里捉住了他的手，十指紧扣着，“晚安。”
方铮在黑夜里笑了笑：“晚安。”
虽然方铮说了会早起点，但实际上，先起床的还是林路，他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被方铮手脚并用的抱住了，他叹了口气，把方铮的手脚轻轻的拿下去，抱着床头柜上的床单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