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教练随便让我打”
龙崎看了看不二,点头嗯了一声。
走进场地的天才,扬起头,今天是他喜欢的风天,可是他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即使是带面具也是如此困难,他勾起笑,发球。那种笑让菊丸心头莫名的一紧。
没有任何技巧,只是纯粹的用尽全力,从脚底,自膝盖,腰身,胳膊,最后凝聚在手腕,仿佛要将郁结在体内的情绪一股脑的甩出体外。不二的网球本就是以技巧制胜,而此时退去华丽的外表,简单的网球只会让他左右奔跑,每一次回旋都让手腕发麻。汗水早已沾湿了额前的发,细长的睫毛也满是汗珠,他是想压制的,却最终一手撕毁自己游戏的姿态。他开始嘶吼,每一声,每一拍,痛都沿着四肢百骸,眼耳口鼻散发,而心是空的。
一干正选早已看呆,虽然不二与白石对战时,也曾忘我,而此刻的不二更像发狂,一种按捺不住的狂。桃城碰碰菊丸,悄声说道
“菊丸前辈,不二前辈好恐怖啊”
猫儿下意识地点点头。猫眼却目不转睛地盯着不二的一举一动,他没再看过自己一眼,无论是休息还是换场地时。菊丸开始恐慌,不二不会永远都对自己视而不见吧,就像对待观月那样,他不会彻底把自己从他的记忆里擦除吧。想到这里莫名的心痛开始蔓延,生命里没有不二的日子将会如何,迷糊人儿从来没有想像过。
不二的动作开始缓慢,菊丸知道他已经筋疲力尽了,可场地上的人依然不用四重回击。立海大的赛点,青学全体人员的心都揪紧,他们的夏天要在遗憾中完结吗?欢呼声震天,三连霸的口号震的耳膜都痛。而此时的菊丸脑中只有一句话,别打了,别再打了!!
他呆呆地看着场内要发球的不二,口中的呢喃任谁也听不到。迹部就是在这个时候从天而降的,比赛也是从这个时候发生转折的。凌厉的凤眸不可一世的扫过场地,轻蔑的目光让不二勾起笑容,惨烈的笑容。
“不二周助,难道本大爷是来看你狼狈出局的?阿嗯?”
“呵~小景来的还早了些~”
在不二身上永远没有定律,戏剧性的结局让立海大全员大跌眼镜。他们不得不苦战,最后不得不败给传说中的小强。青学终于迎来了辉煌的时代!正如他们的部长预言。
菊丸没有想像中那样高兴,他并没有雀跃,准确地说他高兴不起来。不二下场的时候,他曾经去搀扶,因为他看得出不二早已超出极限了,没想到对方却轻轻打开他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向迹部,最终跌入结实的怀抱。不二透支到昏过去了!菊丸冲过去想看明白,被迹部的眼神定住,他马上意识到伤害不二的自己并没有资格惺惺作态。
再次见到不二是在手冢的病房,手冢仍在熟睡。不二的脸色依然憔悴,笑容却已恢复,猫儿蹭的窜过去,瞪大的猫眼眨了眨,最终什么也说不出口,他从万年不变的笑脸中,什么都看不出来。犹豫之际,还是不二先开了口
“呵~手冢应该没事了吧~”
“嗯”
菊丸呆呆地点了点头,他奇怪为什么不二不看手冢,眼神只在自己的脸上流连忘返,而那种眼神素来宠溺的背后好像又多了些什么。猫儿理不明白,他想再多问问,冰凉的手掌已经恶作剧般地把额前的头发拨乱,冰蓝转成熟识的揶揄。场景也转换成熟识的猫儿跳脚,他们算是和好了吧,猫儿开心地想着。然后是道别,不二说家里还有事情,只是来看看手冢。
不二走后,菊丸还是觉得怪怪的,却又说不出具体哪里奇怪。猫眼转转,没结果,最后只好撇撇嘴,他想再看一次不二也许会好点,所以他探出头去。不二的身影慢慢映入眼帘,然后慢慢走远,突然心里被抓似的痒痒,猫咪烦躁地想喊不二,最后却只是张了张嘴巴。因为他看到华丽的身影,然后是十指相扣。不二虽然有所挣扎,最后却是任由迹部。
莫名的情绪占满心窝,难以呼吸却又理不清,清冷的声音像是救赎,手冢的低唤让菊丸回神。心不在焉的走近,猫眼的怔忡并没有逃过帝王的凤眸
“有心事?”
“啊?呃……没有……n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