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眼睛都亮了,一个翻身跪在了蒲团上,“你背着我藏吃的!”
男人正给他剥开真空包装,掰下一小块喂进饿坏了的小暴龙嘴里。
“只能吃两块,剩下的留着等你又饿了再吃。”
任景严手里拿着第二次掰下来的巧克力,剩下的大半条又塞回裤兜。
“别嚼,慢慢含着。”任景严对夏白说。
东西是早晨酒店侍应生送衣服时拿上来的,任景严没全告诉夏白,恐怕救援队不能及时上山。
酒店送的巧克力是压缩的高糖可可,现在夏白的口腔里充斥着甜味儿。
他看着任景严捏着手里那块巧克力一点吃进嘴里的想法都没有,便劝他吃一块,任景严摇头,说不饿。
“可是你早晨也没吃东西啊,怎么可能不饿。”
任景严顺了顺他凌乱的刘海,“我是大人,你一个没成年的小朋友能和我比么?”
夏白回味着巧克力的味道争辩,“就剩两个月了,我过了七月,过了七月就成年,谁是小朋友……”
“嗯,你是大朋友。”任景严把手里的第二块巧克力喂进夏白的嘴巴里。
“…任景严。”大朋友一只手藏在背后攥着自己的衣服,很不好意思地喊男人的名字。
“嗯?”
“你吃一块吧,我怕你饿死,咱们还怎么下山啊。”
任景严没回答他,只是轻轻地拿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外面的天都快黑了,却还不见有什么人上来。
任景严站在娘娘庙的门口往他们翻过来的栈道那一边看,已经没有碎石滚落。
就是前面栈道依旧堵着,零星几个不敢冒险的游客坐在了地上,都被淋成了落汤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