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汀回头看她:“不行。”
木子无奈道:“行吧行吧,我给你烧点。”
她们这儿没有电水壶,只能用锅接点水放电磁炉上烧,等水开的功夫,谷汀已经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就是把毛巾和牙膏鞋子睡衣之类的拿出来放好,其他衣服继续放里面,而那个衣柜也不知多久没用了,都是灰。
水还要一会儿才能开,谷汀就和木子坐那儿聊天,问了才知道她们每天都是用冷水洗的澡,Z市一年四季除了冬天温度会降至十度,别的时候都是夏天,很少用热水洗澡,而且她们洗澡还是等天黑了露天洗,谷汀只能皱着眉头不说话。
水开的时候谷汀让木子在外面等着,他把门一关就在房间里面洗了。
木子:……
他实在不能接受露天洗,就算明天还是要露天洗那也是明天的事,也幸好房间里面是水泥地面,门槛那边也有出水口,不然他也不会选择在屋子里面洗。
谷汀是喜欢洗澡时多冲冲水的,但只有一桶水,将就着把头发和身上洗干净,身心终于舒缓起来。
拿过扫把把淌不及的水给扫出去,又拿过拖把拖干净,谷汀才把门打开放木子进来。
谷汀拿过脏衣服打算把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他怕明天给忘记,盯着手里面的车票和零钱,谷汀顿住。
木子看着发愣的谷汀问:“怎么了?”
谷汀有点丧气的说:“手机掉了。”
木子吃惊道:“掉了?掉哪了?”
谷汀回想了一遍:“估计掉车上了,因为打算下车的时候拿行李时听到有什么东西掉地的声音,以为是别人的也没在意。”
木子一边往外走一边和谷汀说:“你等等,陈姐有电话,我让她打问问。”
过了几分钟木子有点低落的进来:“他们说没看到你手机。”刚说完想到什么似的木子又说:“我觉得他们肯定说谎了,因为一开始打了好几个电话没人接,后来接了又说没看到。”
谷汀低声安慰木子:“算了,可能被他们捡了,我行李箱就放在司机边上,怎么可能没看到,没了就没了吧。”就是现在他也没钱买手机,不能和他妹联系了,也还好号码什么的谷汀都是存在脑子里面的。
谷汀推着还有点气愤的木子坐到床上:“不早了,睡觉吧。”
看着木子脱鞋躺好后,谷汀把灯一关躺在另一头也闭上眼睡觉。
谷汀快要睡着时感受到有人在他摸他,陌生的触感告诉谷汀那人是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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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的时候,谷汀有一种报复杨博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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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木子的喘息他面无表情地加快速度喷在里面。
看着木子靠在床头吸着事后烟他心想,别人是千里送,而他这是什么?千里干?呵呵,心里讽刺一笑,谷汀看着抽完烟已经睡熟的木子心思沉重。
呵……特别松的‘处女’?
再一次失眠的谷汀直到天边蒙蒙亮时才睡着,醒来时木子刚好要进来喊他吃午饭,游魂般的把牙刷完,洗过脸才清醒过来。
谷汀出门一看才知道他这是在一个砖厂,昨晚空旷的地方已经铺满水泥砖,木子房间隔壁就是陈姐和他丈夫,再边上就是厨房,后面几间就是工人的房间。中午的饭菜都是特别辣的,吃饭间隙听着木子用方言和陈姐聊天才知道木子原来不是H市的,而是G省的,至于是那个市就不知道了。
谷汀有一种被欺骗的愤怒感,但还不至于和木子吵,只心里嘲讽了下自己。
吃过饭谷汀便看到木子站在运作的机器高台按着开关调速,陈姐丈夫开着铲车把沙子石子倒入搅拌机桶里,旁边有工人倒水泥加水,出口处陈姐一块一块的木板替换,直到没有多余的木板机器停止,陈姐丈夫又把铺着水泥砖的木板移到晾晒场。
谷汀看他们做完一轮后就回屋呆着,没几分钟实在无聊又和木子说了一声出了厂门在附近转悠。
看似无聊的日子过得也挺快,谷汀烧了几次热水后在陈姐话里有话的暗示下只得在外面用冷水冲澡,也还好打的水井在一个存水的大桶里面,经过一个白天的暴晒晚上洗没那么冷。
期间木子骑摩托车带谷汀出去过几次,去看了脏兮兮的海,还去看了离他们大概十分钟路程的木子小姨,他们这片有好几个砖厂,木子小姨是在一个红砖厂,连带着她们家孩子一起来的这边上学落户。
七月八月九月刚出头,在这边每天无所事事的待了两个多月,谷汀也黑了两个色号,从一开始的吃不惯的顿顿辣菜到每顿必带辣椒,从一开始的接受不了光线强度看谁都发白直到彻底适应。
谷汀也想找个工作,但这边人生地不熟也没有适合他的工作,砖厂也不差人,谷汀也就晃荡了两个半月,直到木子的砖厂因为老板经营不善要关门。
谷汀他们也跟着陈姐丈夫去过别的砖厂,但实在受不了那边混乱的环境只得回来,而他们的工人则留在了那边,也有一个转行做了别的,这边的水泥砖厂是包给陈姐他丈夫的,加上谷汀一共就六个人,老板是个不问事的啃老富二代,开不下去也不差钱。
把最后的一点水泥砖卖掉那天,陈姐丈夫打算过几天去别的没承包的工厂看看,而陈姐因为和他丈夫吵架一气买了车票打算当天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