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撕扯的时候,苍还能回忆起翠山行如何挑动了他的欲望,他也是男人,就算没有爱情作爲基础,也不会对外来的刺激毫无反应。男人与男人的性事他并非一无所知。只是,这样的形式一般即使资深同性恋者都很少会用,苍当然不会想到他居然会做到这个地步,而且全然未经过润滑。
意识到现在的状况,苍当然急于退出,然而翠山行发现他的意图後,竟用双腿夹紧他的腰身,双手用力按住了他。
这力道当然不足以制住苍,但施力的後果却可想而知——随着翠山行齿间渗出的痛苦低吟。苍也再不敢动。
不知多远之外的探照灯光掠过,一瞬间将黑暗的厅内照的如同白昼。借着这光,苍看到翠山行的脸上挂满着冷汗,还有些许被激痛逼出的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他的身上。双目紧闭,眉心绞成一团,明明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却紧紧抓着苍,不肯有丝毫放松。
灯光闪到了别的地方,房中再次回复了黑暗。
“何必……”苍沈沈地声音在空旷的室内响起。
翠山行却未等他说完便狠狠掩了他的口,没有回答。
第二天早上七点,苍是在轻声的呼唤中醒来的——翠山行如约叫醒了他。
可能是因爲昨晚的折腾,他此时意识并不算清明,翠山行就静静地在一边等到他完全睁开眼睛。却又什麽都没说,就离开了。
苍洗漱完毕换好衣服时,餐厅桌上已经竹备好了早餐,但是只有一份,他刚刚坐下,翠山行便出现在他面前,只是仍然穿着睡衣。
“这是车钥匙。”他边说着,边把一样东西放在桌上,“按公司制度,当日出差的人不需要上班,您只能自己走了。”
这样说着的翠山行行动如常,好像什麽都没发生过一样,表情甚至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刻都冷静。只是额头渗出的冷汗还是暴露了他现在的状况。
“工作资料都在电脑里,密码您知道。我东西不多,您不必派人来。您用完餐就去公司吧。我要去收拾,失陪了。”
一连串的话没有给苍任何的开口机会,等他回过神,翠山行已经将自己关在了卧室里。
车子上还有着翠山行喜欢的海洋香精的味道。一路上苍努力地集中精神,总算是没有睡着,平安到了公司。
推开屋门,苍便看到,董事长席坐了一个人。
看到苍进来,那人站起来,皱着眉头看他
“好久不见,你脸色不好。”
“嗯,昨晚和翠山行讨论新合作的事情,很晚睡。”
苍粗粗答了,去接了两杯水,递给来人一杯,自己则只嘬了一小口。
“哦……”来人似乎明白地点了点头“不过我看你简直是在把他当经理用。该你管的该他管的统统都堆给人家,纯粹的资本家剥削劳动力啊你。”
苍笑了笑回说:“我有分寸。你百忙之中特地赶来,不是只爲了给我的秘书抱不平吧。”
“我才没能耐管你这资本家的事。”
来人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水杯放在了桌上,从公事包里抽出一个红信封:
“劳顿我百忙之中亲手送请帖,这麽大诚意。你可不能爽约不来。”
请贴上印着很传统的“囍”字,看来是婚贴——这位来访者,正是苍的发小蔺无双。
苍接过请柬捏在手里,勾出一个微笑:
“当然。把新合夥人都交给翠山行了,不就是爲了参加你们的婚礼吗?”
蔺无双爽朗一笑,伸手对着苍的肩膀拍了下去:
“行了你,别打着我的旗号虐待员工。把学弟支走了你还有功了?回头我们还是得好好见见他,谢谢他帮我们照顾你。”
苍的眼中一瞬间闪过一丝黯淡,但不善于察言观色的蔺无双当然不会注意。
正当苍低头收起那张请柬的时候,门口传来一声脆生生的声音:
“董事长,文件过来了,需要签……”
那声音戛然而止。
站在门口的,是苍的表妹赤云染。
“云染?!”
蔺无双看到她有些惊喜,随即带些宠溺地一笑,快步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赤云染也似乎惊讶得很,只是并没有什麽欢喜的感觉。过了一会儿才小声叫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