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司徒并没有像林遥所预料的那样登上了飞机。他靠在一面墙上眼睛紧盯着不远处的花园式洋房。那洋房有四层高,只有一二层有灯光,那正是他的目标。他已经监视了有两个小时了,却还没有打算要离去的念头。
当他的手表发出零点滴滴声时,突然在身后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在了脑袋上。
司徒乖乖地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任何攻击性的危险。身后有人开始摸索他的衣服,像是在确认他的安全性。这上上下下都被摸遍了以后,就听一声音说:“进去。”
司徒笑笑,态度散漫地朝着洋房走过去。到了门口,大门不敲自开,走进里面以后就有两个表情严谨的男人打开了身后的最后一扇门。
进了主人客厅的司徒,调侃着说:“你一个保全公司的经理就这么大的阵势,真是吓死人呐。”
主人惊讶的看着司徒,惊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不然你以为是谁?习大哥?”
当习荣意识到自己失误的时候,立刻冷了脸,问:“司徒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在我家附近监视了一个多小时。”
“是两小时十七分钟。”
听闻司徒的话,习荣身边的那些男人为之一惊,不禁开始打量起这个表面帅气又有些无赖的男人。这时,司徒拿出一个小笔记本,打开后开始说:“十点零九分到十一点,坐北面南两点方向有两个人,携带的工具是高倍夜视仪望远镜。车牌号是SX123456,两个男人均在四十岁左右,身高一百七十五公分上下,从所选择的角度时间和方位来看,是经过初级寻训练的人员。”说完,司徒笑着问习荣:“习大哥,你得罪谁了?”
习荣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他气呼呼的朝着身边的几个男人说:“废物,都出去。”
这些人纷纷离开了主屋,习荣招呼保姆出来给司徒倒了杯水,这才坐下来唉声叹气。许久之后,才说:“我要是知道得罪谁了,还用整天躲在家里?”
司徒点点头,也表示赞同。不过:“你在黑白两道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查不出对方的来历吗?”
“没用。我用了不少关系想知道谁在监视我,可一点头绪没有。昨天还想把人抓住审问审问,结果……”
“那些人看上去没多少能耐,你手下有的是好手,还抓不住吗?”
习荣看似非常困扰地摇摇头,说:“不是这些问题。昨天我的人跟他们交手了,但是没抓。原因……监视我的人是警卫团的。”
司徒一惊!警卫团,那是专门保护重要领导的一只武警部队,也就只有高层才有权限调动他们,这样的人怎么会来监视习荣?但是司徒转念一想,也觉得这不是没有可能。于是,便说:“我可能知道是谁在针对你,不过你不能问,我也不能说。没有任何确凿证据证明之前,我们谁都不要涉及这个话题。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不要怕。”
习荣本来有一肚子的疑问,可司徒已经把话说死,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可总得问问司徒为什么来吧?
司徒拍了拍放在身边的包,说:“我要出门几天,临走前跟你说说案子的情况。另外,还有点事要问你。”
习荣点点头。
“习大哥,既然东平和梁雪的感情好,为什么辩论会东平没有参加?”
“啊,这事我听东平说过。他说那个什么辩论会根本就是胡闹,如果校方举办的是专业领域交流会他肯定会参加。还有,梁雪那孩子也不愿意参加。在还没有放假以前,我就决定让东平利用假期去梁雪的老家看看,过年的时候把梁雪的父母请过来,我们两家人见见面,孩子们的事就算定了。本来两个孩子都挺高兴的,可没想到,梁雪被指定参加辩论会,回她老家的事也泡汤了。”
“指定?为什么要指定梁雪?”
习荣皱着眉头想了想,就说:“辩论会有条件,每个系的前十名必须参加,梁雪的成绩好,她在十名之内。而东平因为一直在治疗尖端恐惧症耽误了很多学业,自然也就不在被指定的范围内。”
“就是说,梁雪的本意是想带着东平回老家,却因为辩论会而改变了计划。
听着司徒的自言自语,习荣频频点头。
司徒放下心中的疑惑,突然问:“习大哥,你没见过梁雪的父母吗?”
“去年快放假的时候,他们来过一次,本来已经约好了要见面的,可我临时要去外地接份工作,等我回来以后,他们已经走了。”
“你想想,那时候是几月份?”
“应该是……十一月中旬。”
“习大哥,东平见过梁雪的尸体吗?”
一开口就是劲爆的问题,习荣面色一紧,使劲摇头:“我没让他看。”
“以东平对梁雪的感情他不可能答应。如果我深爱的人死了,他就是成了一滩肉泥我也要看最后一眼。可为什么东平却没有看梁雪的尸体,这一点我觉得非常奇怪。”
习荣咬咬牙,沉思了片刻,才说:“你啊,还像几年前一样的咄咄逼人。事实上,是我让人把东平绑上了。在我见过梁雪的尸体以后,我不能让他看。”
“因为什么?梁雪的尸体有什么问题?”
习荣这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紧紧的闭着眼睛,好半天才说:“问题是没有什么,可你想啊,东平已经梁雪的死已经受了刺激,再让他看尸体,我怕……”
司徒理解习荣的忧虑,习东平对梁雪的感情很深。梁雪死后,习东平的尖端恐惧症复发,若是再看见尸体,估计后果就难以预料了。但是,司徒仍然谨慎地问了句:“习大哥,是你拿走了梁雪的死亡照片?”
习荣一愣,说:“没有啊。”
不是习荣?司徒心里打了一个问号,暂时放下疑惑,继续问道:“梁雪出事之前,她和东平见面的次数频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