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蒋以觉看着他,露出了个浅浅的微笑。
徐牧看着这个好看的微笑,蓦地愣了愣。回过神后,他即刻扭过头,暗骂对这个笑容发愣的自己一声“有病”。
番外三一场烟火,一场尘埃(中)
下午四点半,穿校服的少年刚从学校里翻墙跑出来,喉咙干了,大摇大摆地走进附近一家便利店里扫了两瓶可乐下来。
“五块。”徐牧替收银员说出钱数,一张五元人民币扔台上。
收银员:“徐牧?”
听见对方叫出自己的名字,徐牧这才定睛看清了收银员的长相。实在是巧,这位收银员就是他的大表哥,堂堂蒋家长子蒋以觉。
徐牧不知该回应什么,打招呼般地“哟”了一声。
“你不用上课?”蒋以觉边收钱边问。
“体育课,出来买瓶水喝。”徐牧瞎扯道。他开了一瓶可乐,喝了一大口,抹抹嘴问,“你怎么还需要打这种工?你爸不给你钱?”
蒋以觉笑了一下:“我爸从不给我钱。”
徐牧就随口调侃,想不到蒋老先生那死老头居然真抠门到这种地步,真的连亲儿子都不养。这么一想,不借钱给他妈妈,也没显得那么可气了。
眼睛眨了眨,徐牧问:“那之前你给我妈的那些钱,都是你辛苦赚的?”
蒋以觉嘴角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温和弧度:“反正我赚的那点钱也不够做什么大事,能给你读书还是挺好的。”
蒋以觉若无其事地说出这句话,让逃课的徐牧顿时升起一股浓浓的罪恶感。
他捏了捏手中的可乐易拉罐,沉默了一会儿说:“谢谢你。”
“你上次谢过了,怎么又谢了一次?”
徐牧侧过脸去小声嘟囔了一句:“这次不一样。”
就在这时,店长从货仓里走出来,敲了敲收银台:“聊什么呢聊什么呢!”
蒋以觉说:“店长,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