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珩得寸进尺地要求:“给点奖励?”
“什么奖励?”
“你让我亲一下。”
白思涣一怔,望一眼操场上跑步踢球的人,委婉地拒绝:“这里人特别多。”
“人多怎么了?你怕让谁看见啊?”林珩丝毫不惧,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而后心情愉悦地骑着自行车走了。
在公众场合下有这样的举动,白思涣感觉自己像犯了什么错似的,浑身一僵,脸颊上被林珩亲过的地方既冰凉,又火辣,仿若烫下了一个,他不敢伸手抹去的印记。
白思涣望着红霞下骑着车在离他远去,又在向他靠近的林珩,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只是内心翻涌着的,是带苦味的酸甜。
这样的苦味,让他嘴角在扬出一个完美的弧度时,却又禁不住地凝固住,眉头不受控制地拧起,甜味留在心间,酸味浸满双眼。
他想,他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
他想,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第十一章
两阵雨过后,气候逐渐升温,初时两天日头大,明明还在早春,却大有夏暑之象。
白思涣手臂上的伤口刚掉一层痂,纱布闷得难受,老早拆了,到后来药水也不再去涂。就这么任由那条红红的疤挂在手臂上,有时痒了没留神去挠一下,依然能挠出血丝。
林珩看白思涣那个红疤好几天都没好全,抓着他的手臂问:“药水怎么不涂了?这算好了?”
白思涣将手抽回来藏在背后,嘴硬地说:“已经好了。”
林珩把他的手臂抓出来,从兜里拿出一管药膏放在他的掌心上:“这个药膏拿去涂几天。”
白思涣缓缓握紧药膏,“哦”了一声。他不会说他人生头一回有这种的待遇,手上划道伤,有医生来处理伤口,有药水可以涂,有药膏可以修复。
他儿时不小心踩到钉子,母亲也只是让他自己用肥皂水洗洗伤口,破伤风针也没去打一针,自然痊愈了。
白思涣将药膏放进口袋里,看着林珩的脸,嘴唇嚅动着,似乎想说些什么不好说出的话。
林珩笑着戳穿他的小心思:“怎么啦?你想跟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