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现在才来?我都快困死了。”林珩假装打了一个呵欠,看起来却一点也没有疲惫的样子。
白思涣说:“你可以先睡啊。”
“我要是睡着了你再进来,会被你吵醒。我睡眠质量不好,一点动静就睡不着。”林珩说,“下次早点来,听见没有?”
“下次?”
林珩理所当然地“嗯”了一声:“这雨还要下好几天呢,你的被子床单那些得等到晴天才能晒,这几天当然都在我这里睡。”
“哦。”白思涣没有反驳的话,慢腾腾爬上床,把身子绷成一条线。
林珩还是那个坏习惯,晚上睡觉要抱着东西睡,白思涣在旁边,他就抱着白思涣睡。
Karen趴在地上,委屈巴巴地看着曾经属于它的位置现在归了别人,委屈巴巴地蜷成一团习惯它的新窝。
天空连日阴沉,绵延不断的雨连下了近两个礼拜。
那日中午,林羡言出去学画,回来时雨伞被公车上的人挤坏了,下车后拿画板遮雨跑回来,路上摔了一跤,摔进了水洼里。
出门刚买完辅导书的白思涣回来正好看见了,忙下去把她扶起来,载着她回家。
之后的日子,白思涣每天都会送林羡言去学画画,再准时去接她回家。
一路上两个人没说太多的什么话,似乎是找到了一种微妙的共鸣,林羡言在这种安静的共鸣中产生了依靠。
这样的情感在林羡言心中与日俱增,一日放大到难再抑,在穿透过乌云洒下来的第一缕阳光下,她靠在了白思涣瘦弱的背上。
林珩在房间里看见了这个画面,当天下午就来和这位与他相处得并不好的二姐,好好地谈论起了她怎么上下学的问题。
林珩大度地把自己的司机借出来:“中午时间司机又没事做,你可以让他送你去学画画。”
“你想让我被妈骂啊?你知道妈最讨厌别人跟你用同一样东西。”
“她要知道你偷学画画不还照样是骂你?本来你学画画这件事就是瞒着她干的,还怕多瞒这一件吗?”
“我晕车,坐不惯。”
林羡言不肯接受他的好意,坚持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