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钦流闻言比白祁更高兴，细细询问了医生关于复健的内容和注意事项，得知刚开始尝试行走时病人会比较痛苦，但熬过这段时期就会好很快，起码比不复健效果好。
“必须经历这段痛苦吗？”方钦流皱起了眉头。
医生点了点头：“虽然再过几天复健也可以，会稍微好受一些，但是相应地，效果也会打一些折扣。”
“没事儿，能早点好就行，麻烦您了。”白祁应下来得很快，他想早点好，能不用这么麻烦方钦流和方阿姨。
长时间没用腿脚，再重启时肯定会不怎么好受，道理方钦流懂，但他就是心疼白祁，只好说先试试效果。
两个人回家后，方钦流搀着白祁试图让他练习站立与移动。
白祁起初想把重量都由自己负担，但起身的那一刻一股钻心的痛蔓延开来，他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倚靠在方钦流身上的重量。
“很疼吧？不然就再等两天，反正都是放假时间。”
方钦流劝着白祁，可白祁却很执拗：“不疼，只是不太适应，多练练就好了。”
方钦流：“……”
白祁是当他看不见他额头上的冷汗吗？
偏偏白祁就是这样的个性，方钦流只好搀扶着绕着房间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走了一圈。
这一圈走完，白祁里面套的一层背心已经湿得差不多了，从来没感觉时间过得这么慢过，走完后更是一身轻松，洋洋得意地冲方钦流炫耀：“我就说，这个没什么难的。”
方钦流看着打肿脸充胖子的白祁，只好笑了笑，像对小孩子应承诺一般哄他道：“对，还是我们白祁厉害。等你好了，我就带你去个专门锻炼身体的地方。”
那个原本空旷的二层门面房之前已经在杨千监工的时候装了一半，二楼的健身器材都已经装上了，年后再折腾一段时间就能投入运营了。
也该让老板娘去瞅瞅了。
方钦流这么想着，笑意更浓了。
他从来不想瞒着白祁，恨不得把自己的所有都掏出来，一点点地分享给白祁，让他看到，这都是他方钦流，好的我、不好的我，都是喜欢你的我。
白祁则被对方这半调侃半鼓励的话弄得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方钦流究竟是埋汰他逞强呢还是真的在夸他，但看着方钦流的笑意逐渐加深，他的心里也轻快了许多。
方母在知道白祁开始做复健后，买了大补的排骨、猪蹄、肘子等连着炖了三天大补汤，每天屋子里都是一股子猪蹄的香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