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江颜点了点头，穆萧看他们说正事便在一边认真听着不插话打扰了。
“你的姓名，年龄，阿美都发给我了，不过我还得多了解一些。”韩梓拿出一个笔记本开始记录，“你自我感觉最遗憾的事是什么？”
滕江颜听到这个看了一眼穆萧，穆萧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但是他仍然带着抗拒的情绪，沉默着并没有作答。
韩梓并没有在意，只在笔记本上划了一笔就开始问下一个问题:“你还记得第一次收到的礼物是谁送你的吗？”
“我记得是穆萧送我的。”滕江颜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韩梓双眼仔细看着他，笔稍微顿了一下。
他很快就反问:“可是你和穆萧是十五岁认识的，你十五岁之前没有收到过礼物吗？”
滕江颜选择继续沉默。
韩梓在言语之间猜出了什么，沉吟了一会儿，继续问到:“你非常疑心马思哲和穆萧之间的关系，即使你知道没有但是仍然觉得有？”
“……以前是，但是现在没有。”滕江颜看了一眼一边的穆萧，有些心虚。穆萧倒觉得滕江颜这样自己有些莫名的满足感，但是压抑了下来并没有多做表态。
“你除了穆萧之外，是否对其他人都抱有一定程度的厌恶和害怕？”韩梓心里似乎已经有数，开始问一些问题来做最后的确定。
“是。”
“你能否清楚的说出在你十七岁时令你印象最深的事，包括当天日期？”
“……不能。”
“好的，我知道了。”韩梓合上笔记本，对着穆萧说:“这位家属，赏脸跟我去洗手间一趟怎么样？”
“小颜一个人在这里没事吧？”穆萧看了一眼滕江颜，滕江颜朝他点了点头。
韩梓无奈的说:“就两分钟，很快的。”
到了洗手间后，韩梓看四下没人便关了厕所门反锁，问穆萧到:“你见过他比较奇怪的样子没有，就是，突然不像滕江颜现在的性格的样子？”
“……嗯，确实见过。他有次女装被我碰到，还不记得我，说自己叫滕江妍，女开妍。我后来查查了一下，那是他死了的姐姐。”穆萧直言不讳的说着，“还有次在医院，他也突然变了个人，记忆还断片的特别有层次，刚好停留在我跟滕江妍上次见面之后，他这是人格分裂吗？”
“别乱说，基本的我都知道了，我们出去吧。”韩梓开了反锁的门，皱眉说:“先心理治疗试试，然后再用药物治疗辅助，我主要是不知道他这个到了什么程度。我问问，你知道他受过什么比较大的刺激吗？”
“他姐姐死了算不算。”穆萧一边组织语言一边说，“他当时跟我讲的时候有些奇怪，他说听到他姐姐对他说话，又说他在ICU外面。他还说，看到他姐姐亲手摘了呼吸机的面罩对他笑。我觉得不可能，他姐姐做了几次化疗，那么严重的急性白血病怎么可能有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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