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和你想法不同,我一直坚持认为,有些话说的太多,就不过心了。不带真感情,也就不珍贵了。”温凉声线沉稳有力,依旧理性地条分缕析道:“所以,有些话,我只会在难得的时机和合适的人说。可能一辈子,也没有几次。所以肖楚,你听好了。”
温凉说得这样郑重,肖楚忍不住屏住了呼吸,一时万籁俱寂,只余海风轻轻的呜咽,然后耳畔传来那个人的声音,难得的没有一贯的冰冷刻薄,只剩一派温柔:“肖楚,我爱你。”
然后,那个人微微侧头在他的耳尖上吻了一下。
那样小心翼翼的力度,仿佛他触碰的是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本来耳边就因为教授温热的气息扫红了一片,又被这样小心地吻了一下,肖楚的整个耳朵都炸红了,热度甚至一直蔓延到他的脸颊。
原来被人珍视的感觉,是这样的。
过去那些年,他从未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
肖楚这人乍一看阳光开朗至没心没肺的地步,漂亮的桃花眼总是带着三分笑意,让人不禁想他一定是从小被爱与宠浇灌着长大,才能拥有这样漂亮到熠熠生辉的笑容。
可在没人窥得到的内里,童年经历早就给他的心底豁了个大口子。他平日里遮掩的那样小心翼翼,这么多年,也只有温凉曾在他脆弱时看到了几分那处的影子,却也无法再深究。
他缺乏被爱的经历,因此总是渴求,却又总是否认会有一个人深切爱着他的可能。
求而不得,才会成执念。
所以他在有一个人毫无道理地关心他时就毫不犹豫地沦陷,一心栽进去好多年,最后得偿所愿,却依旧惴惴不安。
他有什么好?怎么可能会有人毫无道理地去这样爱着他呢?更何况,那人那么优秀,更何况,那人从没说过爱。
他知道他总是想这么多和个娘们似的,可就是忍不住,疯魔般去在意那句“试试吧”。
可是这个时候,肖楚抱着他的教授,觉得特充实特圆满,他想,他信了。
“我也爱你。”肖楚挺直身子去看温凉,发现对方第一次笑得见牙不见眼,甜蜜得不行。
哈,终于让他家教授彻底ooc了!肖楚很有成就感地笑起来,揽过人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两人不知道闹腾了多久,忽然听见头顶一阵烟花的炸响声,肖楚抬头一看,烟花划过的彩色痕迹是六个大字“肖楚生日快乐”。
肖楚发誓,要是没有这捧烟花他绝对不记得生日这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