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左舒还是像往常一般对他行礼,被顾朝北拦住了。
“太傅不要这样,我如今也不是太子了。”
顾朝北怕左舒内疚,所以特意地并未显出几分落魄伤感之情:“没想到太傅还会特意来为我送行,我已经很是受宠若惊了。”
左舒心情也有些几分复杂:“我与太子毕竟也还是师生一场。”
顾朝北笑了出来:“这倒也是,太傅你可真是执着,到了这个地步还叫着我太子。”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又说,“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坐上那个皇位我不知道还要操多少心,可是现在就只需带着妻子云游四海就行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太傅救我性命这份恩情,我也必然会铭记于心的。”
两人道别后,左舒看着他与太子妃携手离开的画面,想着就如顾朝北所说,他生性本就豁达,携心爱之人云游也许也不是什么坏事情,至于顾燕归,他也得到了皇位,今后君临天下。
好像除了自己任务失败了,其余的结果也并不坏。这也算是安慰了,自己需要好好总结一下经验教训留给下一个世界才是。
一朝天子一朝臣,顾燕归登基以后对朝堂做了不小的整治,几乎是大换血了。
左舒以身体不适为由赋闲在家安心……等死。
然而顾燕归就算再忙,也还是执着地每天风雨无阻地来左舒这里待上一会儿。
左舒见他这么疲惫就提议:“皇上你现在事务繁忙就没必要每天都来,岂不是更加劳累?”
左舒自顾燕归登基以后便只称呼他为皇上了,任凭顾燕归怎么跟他说都是不肯再叫他名字,顾燕归也不能真跟他生气。最后也只能妥协。
此刻顾燕归听他这么说却离他更近了些:“太傅有所不知,我每日这么劳累必须得见到太傅才能放松些,不然明天就得继续这么劳累地去处理事务了。”
左舒想了想,自己身体现在症状并不严重,于是提议:“那不如臣从明日开始就去早朝吧。”
顾燕归马上拒绝了:“我虽然想看到太傅,但是太傅的身体更为重要,太傅还是赶紧好起来才是最重要的。”
左舒没有告诉他的是自己身体接下来只怕是会越来越差。
顾燕归又提议:“太傅你若真心疼我,搬去宫里住如何?这样我每天都能见到你也不用奔波了。”
“臣是外臣,住在宫里于礼不合。”
左舒没同意,顾燕归也没勉强,继续每天乐此不疲地往返在皇宫与太傅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