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太监有些迟疑,“皇后娘娘说务必让你立刻去见她。还让奴才把令牌给殿下。”小太监交给了他皇后的令牌。
顾朝北迟疑了一会儿,他本来就孝顺,如今皇后都把令牌都搬来了,他也不得不去了,虽然他大概也知道了是什么事,只是不知道消息怎么传得这么快,也好,让母后提前知情也省的他过后解释。
顾朝北到了皇后的殿里的时候,皇后坐在上面,面色明显有些不安。
“儿臣给母后请安。”顾朝北给皇后行了个礼。皇后走了下来。
“朝北,我听说有刁民告你舅舅的状告到了太傅那里,太傅让你上报给你父皇?”
顾朝北听了这话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不知道谁能把事情描述成这个样子:“母后,那不是什么刁民,那是被舅舅打死了孩子的父亲。”
皇后一听他这话也是来了气:“这随便什么人说得诬陷你舅舅的话你就信了?那太傅是什么人你难道不知道吗?你敬他是你太傅,但是他明里暗里不都是在帮着那贱人的儿子。你现在居然要信了他的话,去告自己亲舅舅!”
顾朝北真是这么好的脾气也被气得半天说不出来:“若不是太傅中途拦下了,现在来找儿臣的就该是父皇了。”
皇后也是理亏了一下,但又很快强硬起来:“就算如此,他也不该怂恿你去告发自己的舅舅,那刁民若是不满,你给些银两便能安抚。不然他区区一个贱民还要你舅舅给他偿命不成。”
顾朝北觉得自己来这里实在是个错误:“这是能用银两打发的吗?那仅仅是一条人命的事吗?舅舅平日里做了什么你都不知道吗?就是母后你这么纵容他才敢这么放肆。”
“你这是在指责我吗?”皇后怒道,然后又觉得自己应该好好跟顾朝北说,于是放软了语气,“皇儿,你以后坐了皇位,只有你舅舅才会真心帮你,才值得你信任。”
“皇位?母后你怎么这么糊涂,你现在这么护着舅舅,就是在牺牲儿臣。儿臣还要怎么坐皇位?”
皇后眸光一冷:“你不坐谁坐?皇上现在的身体已经撑不了多久了,他死了你是太子,就是名正言顺的继位者,不然这皇位还轮得到那贱人的儿子坐?”
顾朝北刚为皇后这大逆不道的话感到惊心,身后就传来皇上的声音:“朕不知道这皇位是谁继承还要由皇后来决定。”
顾朝北和皇后都愣住了,一齐看向了门口,就看到了那个明黄色的身影。
两人齐刷刷地跪下。
“父皇。”顾朝北唤道。
皇上没理他,径直走向了皇后:“平日里你在朕床前端茶送水做出一副贤惠的样子,背后竟然在盼着朕死?燕归怎么了?他也是朕的儿子,太子能继位,他怎么就继不得?”
皇后一听到这话也是慌了,一把抓住了皇上的衣角:“皇上,那贱人……”
皇上将她一脚踢开了:“一口一个贱人,明明你才是最蛇蝎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