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取了灯回来不见顾燕归,便一直在门口等着,等了好大一会儿,才见着顾燕归出来要离开。
守门的下人赶紧给他照着路:“五皇子当心些。”
“嗯。”顾燕归应着,他想嘱咐一些事情,才又想起来自己这几日已经把能说的都说了,便作罢了,转身离开了太傅府,现在也只能盼着自己能尽快完成任务回京了。
等左舒醒来的时候,顾燕归已经出发了。他听下人说顾燕归早上来过也是稍微愣了一下,自己竟然完全不知道,不是说出发得很早吗?怎么还有时间来看自己?
不过想来确实也是顾燕归的性子。
有时候左舒也分不清该怎么说。要说顾燕归不依赖自己实在没什么说服力,他每天风雨无阻地来自己这里报道,有什么事情也都要来与自己商量,一旦分开时间稍微长一些便会焦躁。
可要说他太依赖自己,他对自己又完全是照顾的姿态。
说起来顾燕归这一去少说也要一个月,他们算起来还没分离过这么久,也是该让他多学会独立。
左舒这么想着,外面下人来报,太子殿下来了。太子毕竟不比顾燕归,左舒起了身出去迎接。
顾朝北跟顾燕归一样,也喜欢笑,可是不同于顾燕归的温柔和煦之感,顾朝北的笑是爽朗的笑。
“太傅,天气冷你就不用出来了。”顾朝北走过来,手里还提着一个鸟笼。
左舒问他:“这是什么?”
顾朝北一脸邀功地笑:“我怕五弟走了太傅你无聊,特意给你带来解闷的。”
左舒接了过去,是一只鹦鹉,长得甚是好看。
“这般天气,也不知道能不能养得活。”左舒拿手逗弄了两下。
顾朝北见他并无反感,赶紧说:“养得活养得活。卖它的都说了,这只鹦鹉生命力很是顽强,不用花费很多心思的。”
既然是顾朝北给的,左舒也无理由拒绝:“那就多谢太子殿下了。”
顾朝北微微有些沮丧:“太傅唤五弟都是直呼名字的,却总叫我太子殿下,显得很是疏远。”
左舒认真地跟他解释:“太子你是储君,未来是一国之君,长幼尊卑自然不能乱,还有你不能用‘我’自称。”
“知道了知道了,”顾朝北笑,“太傅你都说了长幼尊卑,那你是我老师,唤我名字也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