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成芳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应了他。
陈阳的直觉告诉他,这里面有内情,胡哥前面还跟他说,没见过这位董先生,现在这样子,好像不是第一回见面了,他很希望实情不是他猜测的那样,然而,接下来的发展证明他的直觉从来不会像其他的人或事一样欺骗他,出卖他。
胡哥连看都不敢看陈阳一眼,嘴里喏喏地说,“人我带来了,你看那个事?”
董成芳一挥手,“你跟我手下去谈。”
话才刚落音,一个男人就走进来要把胡哥带下去,陈阳没再看胡哥一眼,这种出卖的事,他也不是第一次遇上了,只是没想到这次会轮到他以为身上还有点男人血性的胡哥,看来这么多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别的没得到,倒是把身上那把骨头都给折弯了。
这种人,放在眼跟前,陈阳都不会看第二眼。
胡哥大概也知道陈阳的个性,他脸带愧色地跟着那个男人下去,本来挺直的背脊佝偻了起来,明明还是同一个人,却从顶天立地变成了蝇营狗苟。陈阳是早就知道人为了生存下去能做到什么程度,就是没想到这个事居然还把他卷进去了。他转过头看着董成芳,董成芳也在看着他,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陈阳觉得自己就好像跟条毒蛇进行了近距离接触一样。
陈阳也没觉得怎么激动,“董先生把我引过来,是为了什么?”
董成芳笑呵呵地说,“几百年前我们还是一家,我们董家也是从你们望乡村走出来的。”
这是要攀亲戚?又不是几十百年前流行同宗论祖的时候。
不过,既然对方这么一说,陈阳抬起头又看了一眼那个画像,难怪他觉得这幅画像有点眼熟,那口井,还有井边上那个亭子,不就是望乡村老屋那里的废墟吗?他心里起了一个古怪的念头,难道说这个女人就是那个传说跳井死了的小老婆?
就在这时,他发现画像上的女人其实是变了的。
她的头,本来是向左侧偏的,现在换成了向右侧偏。
陈阳眉心跳了跳,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他觉得不是对方太傻比了就是对方把他当傻比了,“明人不说暗话,董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情,请直说。”
董成芳又呵呵笑了两声,像条假扮成弥勒佛的眼镜蛇,“没什么事,就是想请你这个同族的人,在我这里住几天,你是不知道,我们董家这么多年下来,嫡系就剩下我一个人,连个后人都没有,我心里不好受啊。”
这扯淡扯的,陈阳心里无比的鄙视,但是看着门口守着的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自言自语地说,“住就住。”
于是,陈阳就这样顺理成章的住了下来。
除了不能出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