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是,如果他是伯符。
便也愿这般贴在他的肩上,将这五年来的孤单,寂寞,都顺泪水流尽。
周瑜想说什么,却找不到措辞。
半晌,还是说了一句改过口的话。
“将军……哭什么?”
那人没有抬头,额发就从自己胸膛上垂下来,光滑湿润,粘在皮肤上,就如相思。附骨难除。
他依然埋在周瑜的颈间,闷闷的说了一句-------
“废话,疼的。”
手中的酒碗应声而碎。
幸亏说完这句,孙瑜就因支持不住再一次晕了过去。
否则周瑜真不知道,这碗,会不会碎到他脸上去。
当吕蒙听见清脆的瓷器声响冲进来的时候,便看到那塌上两人一个精赤上身昏迷不醒,一个衣衫半褪却是面色潮红,手中还捏着几块碎瓷片。
以他不算丰富的想象力,实在难以了解刚才这帐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他一向温文讲理的中护军,却嘴角抽搐的抬头看向自己——
“子明,你说那山贼,怎么就不能捅的准点儿,直接毙命了呢?”
吕蒙决定还是借故赶快出去。
从上次这两位主儿争执时自己的悲惨经历来看,如果再不出去,恐怕被一击毙命的,就是自己。
而且还很可能……
是死于几片碎瓷。
第十一章服药
第二日周瑜再来时,那人的高热已经退了许多,只是依然昏迷不醒。
倒是可怜了一把老骨头都颠散了的医官,待赶来之时已经是只剩半条命了,开方子时手更是抖的仿佛那一刀是扎在了他肩上。
望着那被人架下去的老儿,周瑜心里暗叹了一口气。
看来还不如自己的法子管用……
复又望了望塌上因为剧痛而尚未清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