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害怕噩梦重新找上自己,相反,他特别期待能获得什么新的和周泽楷共同的回忆。
然而此时此刻,现实向他发出恭喜,恭喜他如双亲、警局、犯人家属三方所一齐希望的,多年后,他关于那段的记忆依旧是空白,半秒朦胧的画面都想不起。
好讽刺有没有,在同一个医院,被同一个医疗组实时记忆封锁,他非常成功,周泽楷却从未摆脱过橘子带来的阴影——这得是多深重,多强烈的阴影啊。
3.
他不知道应该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
周泽楷的心理阴影因他而起,像跗骨之蛆一般伴随周泽楷多年。他隐隐猜测,无法祛除的最大可能是这家伙是害怕自己再出事情。
心疼吗?废话!愤怒吗?他无比愤怒!
听说那个犯人打着什么狗屁信息素自由主义的旗号绑架了七八名和他们岁数相近的小孩,只因为这个阶段信息素在人体内刚成型,如果提取和移植手法得当,能最大程度降低排异风险。当然,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背后,犯人的真实目的只有一个:为挑选最喜欢的信息素味道——没错,信息素自由主义的邪说之一,就是强调人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信息素,随心所欲地“改造”自己。
这个理论曾一度在国外流行,但因为触犯伦理和法律,即使临床有实践的可行性,早已被政府严令禁止。
神经病!放着与生俱来的好好的信息素不要,非去抢别人的!谁他妈给他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