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那个有人等着他的地方。
而这一次,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他按照印象把虎符放回了他来时碰到它的位置,靠在石台旁边,睡着了。
解雨臣梦见自己十五岁,匆匆从长沙赶回北京,回到二月红的院子里。二月红的管家对他说,二爷前几日患了普通的风寒,却有些支撑不住的迹象,在医院住了几天,二爷说想回家来,于是便回来了。
那时异常青涩的解雨臣着急道:“这怎么能行,起码请医生来家里——”
管家打断他的话,缓缓道:“小九爷,二爷的日子到了。”
解雨臣便不再说话,沉默的走进那个小时候练功学戏的院子,也是他唯一可以撒娇的地方。
他们师徒之间,并不缺缘分,也并不缺情分,解雨臣虽然命途坎坷,也在二月红的庇佑下顺利的成长起来,而二月红,更算得上寿终正寝。
他们师徒之间隔着的,是从相遇那天就注定了的生死两隔——二月红的一辈子和解雨臣的一辈子,交叠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仅此而已。
二月红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月色很好,院子里的杜鹃已经要开败了,海棠才刚刚吐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