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眼里写满了惊讶和无辜。解雨臣在心里叹了口气,兄弟,这次就当免费给你上一课,以后可千万要记住人心险恶。
与此同时,一声压低声音的“把门打开”响起,解雨臣迅速评估了一下,黑瞎子现在心情可是说是很差了,希望诺敏能机灵点。
黑瞎子一进门,诺敏立刻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僵硬的背台词:“我……我要把解语花带走!”
黑瞎子冷笑一声,抽出一把银色的鲁格,金属的枪身还细细描出花纹,枪口直指诺敏带来的那个壮汉的头:“起来。”
壮汉立刻起身,和小丫头一起跪倒在地,黑瞎子走到解雨臣旁边蹲下,把他拉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解雨臣趁黑瞎子不注意,赶紧向诺敏眨了两下眼睛,让她继续。
“我要把解语花带走,不然就退婚。”诺敏收到解雨臣的信号,赶紧重复了一遍。
“退婚不是我说了算的,但他的事我说了算,他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黑瞎子脸色冷下来,也没有放下枪的意思。
解雨臣眼看诺敏就要败下阵来,赔着笑把黑瞎子拽到屏风后,黑瞎子脸色阴沉的轻轻捏着解雨臣那只脱臼的胳膊,解雨臣用脸贴着他的脖颈,轻声的讨好:“帮我接上吧。”
“忍着点疼。”黑瞎子说。解雨臣装作忍痛,实则忍笑,黑瞎子总是和他这么说,十几岁的时候这样说,三十几岁的时候还是这么说,好像他对解雨臣的记忆永远停留在那个因为剪头发哭了一脸泪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