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玻璃扭曲了对方俊秀的面孔,青年专注地注视着车内情形,目光好像能透过时间,清楚看见这辆车曾浸染过的血痕。
只是短短一瞬而已。
“嗯?”尹宗佑重新直起腰,笑容温吞而有礼,“抱歉,我只是突然想起了昨晚读的小说。”
“小说?”
汽车发动,缓缓拐入狭窄的坡道。
“是关于……”尹宗佑斜靠在车门上,反手支着下巴,眼神暧昧,“一个穷途末路的凶手。”
刘基赫瞳孔微微一缩。
“最后一个雨夜,他穿着黑衣,躬身躲藏在警车后座,趁刑警不备,突然暴起,狠狠勒住了他的脖子,”尹宗佑伸长手臂,指尖轻柔地抚过刘基赫震颤的喉结,“大概就是这个位置。用的好像是钢丝、或者钓鱼线,我忘了。”
脆弱的脖颈上,微凉柔软的触感一触即分,刘基赫浑身的肌肉绷紧了。
“对了,您喜欢看小说吗?……哥?”尹宗佑收回手,偏头望向窗外。
等红灯的间隙,刘基赫瞥了眼看似无害的青年,慢慢放松下来:“不。”
“那空闲时间,您都做些什么娱乐呢?”
“外科工作很忙,难得放假……”刘基赫望着自己的指尖,重新微笑起来,“我也有些费时间的小爱好。”
“喔。”
“不过,刚才你说的那个剧情,其实不太合理。”刘基赫道,“凶器不该是钢丝或者钓鱼线这么细而锋利的东西。”
“嗯?”
“会勒断的。”
尹宗佑睁大了眼,似乎没明白他的意思。
刘基赫唇角的笑意缓缓扩大:“钓鱼线会绞断受害人的脖子,动脉血喷得到处都是,糊满整个车窗,真的是……很不方便善后。”
仅仅是描述这个场景,都让他呼吸粗重起来,窄而挺秀的鼻翼微微扇动,苍白清俊的面孔浮上一层淡淡的薄红。